“那好,你如果還有什么發現,隨時來衙門找我,后期我可能還會再來找你,我們先走了。”
張彪和百里辛等人從當鋪中離開后,張彪朝著身后的捕快問了一句:“賣豆腐的平兒現在在什么地方”
捕快趕緊道:“最近一直在賣豆腐,一直很正常,也沒見她出去見什么人。”
張彪思忖片刻,看向百里辛:“先生。這家當鋪和豆腐鋪子剛好在最遠的兩個角。而這里也有自己的豆腐鋪子,他們就算買豆腐,也不會舍近求遠去那也遠的斜對角。”
“如果是刻意避開的話,的確可以做到永遠也見不到。”
百里辛點了點頭:“我們該再去見見這個平兒姑娘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開始朝著豆腐鋪移動。
看到張彪和百里辛再次來到,平兒依舊和上次一樣,十分平靜。
她賣完了最后一塊豆腐,才請他們進了屋子。
剛一進屋,張彪就將翡翠耳環的圖紙拿出來拍在了桌子上,“平兒姑娘,你看看,這個眼熟嗎”
平兒盯著耳環的圖紙看了一眼,“沒見過。”
“啪”的一聲重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如果好不肯說實話,我只好找曹老板來和你當面對質。看看小翠到底有沒有這么一個翡翠耳環。”
平兒愣了愣,她的眼眶忽然紅了,咬牙思忖好久,才道:“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
“當時,我看到小姐被黑衣人推進了河里,嚇得跑了。后來我又回去看了一眼,發現黑衣人已經不見了。然后我就去河邊找小姐,就發現小姐的尸體躺在岸邊。我看她已經沒有了氣息,又看到了她懷里的一堆金銀財寶,才意識起了貪念,將東西藏起來據為己有。”
說完,平兒倏然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我錯了,求大人明鑒啊。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可是我沒有殺人啊。”
張彪:“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沒有殺人”
平兒臉白了白:“我,我沒有理由殺小姐啊。我和小姐相依為命,我當年賣身葬父,是她將我買下。之后我們兩個就一直在一起,我就是小姐的仆人,小姐好我才會好。小姐如果死了,我也不好過的。”
“這不能成為為你開罪的理由,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看清兇手的長相你這次最好給我說實話,如果再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把你羈押起來”
說完,張彪怒目圓睜,還真有點嚇人。
平兒瞬間慫了,立刻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
“我錯了,我說,我說,我全說。”
平兒咽了口唾沫,“我,我沒看到兇手的具體長相。”
“但,我遠遠看著,覺得兇手的個子不是很高。”
“我們曹老板那里離開的時候后,是帶走琵琶的。可是當時我找遍了小姐身邊,都沒有看到琵琶,很有可能是被那個黑人帶走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琵琶長什么樣子,我可以現在就給你們畫出來”
百里辛望著地上的女人:“說說吧,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平兒咬了咬牙,最終才點了點頭,“其實和我上次說的差不多,只是遭到霸凌的不僅僅只有小姐,還有我。他們一邊釋放著暴行,還一邊讓小姐彈琵琶。”
“后來他們玩夠了,才給了小姐一些錢,打發我們離開。”
“當時在路上我們走來了,就坐在橋邊休息,然后我就去給她找轎子,后面就是我之前講的了。”
張彪皺著眉,“這次你確定沒有騙我們,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撒謊,大刑伺候”
平兒趕緊擺擺手,藏在袖子里的傷疤跟著露了出來。
那傷疤足足有手掌那么長,看起來十分猙獰,傷口很深,似乎是傷到了筋骨。
他在觀察平兒的時候,就發現她的右手不太好用,右手就是有傷疤的那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