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警察在他的秘密基地將他抓獲的時候,滿地的狼藉一度讓警方出現了難以消除的心理陰影。
那個犯人在被抓獲后就被關押到了這里,沒過多久就被處刑了。
為了懲罰這個兇殘的變態殺人狂,典獄長大人在保持他還活著并有意識的情況下,一寸寸切掉了他的骨頭,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這些部位依次被那頭處刑的怪獸啃咬吞咽。
這一場處刑持續了天夜,那天的時間里,整座監獄都充斥著那名死刑犯痛苦的哀嚎。
那個瘋子的口頭禪,就是“讓我來帶給你極致的快樂吧”。
醫生一瞬間清醒過來。
冷汗從后背爭先恐后沁出,打濕了身上的衣服。
冷風一吹,潮濕的衣服霎時黏連在后背上,又冷又瑟,說不上來的難受。
那個冰冷的尖銳桿狀物在頭皮上游走了幾圈后停留在了他的后枕位置。
涼颼颼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這個聲音干枯艱澀,就像指甲在鋪滿了鐵銹的盡數上刮擦一樣刺耳難聽,每發出一道聲音,醫生就覺得自己的耳膜被侵犯一分。
“知道嗎”桿狀物的鋒利尖端在后枕部的凹陷處戳動著,“經過我無數次的實踐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位置是頭蓋骨最脆弱的地方。在這里有一個骨頭黏連的縫隙,只要找準這個縫隙,就能輕易將整個頭骨完美地剝離下來。”
“但我不喜歡這么野蠻和不美感的行為。”
“我更喜歡在這個位置”冰冷堅硬的桿狀物順著頭皮一路向上,來到了頭頂的最高點,鋒利的尖端敲擊著他的頭皮,每敲擊一下,醫生都有一種自己的腦袋被鑿開的恐怖錯覺,他渾渾噩噩帶著求助目光看向前方,可當他看清楚前方的景象時,本就沒有了多少的理智和膽量頃刻間蕩然無存
他前面握著的根本不是什么x先生,而是一只孤零零的干枯森白的手掌
而在干枯的手掌四周,有什么飄忽的東西在四處攢動著。
腦袋“轟隆”一聲悶雷,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醫生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抖動著戰栗的身體靠在墻邊,失聲尖叫“放開我,放開我你是個什么東西混蛋快松手”
手奮力地想要甩開抓著自己手腕的白骨,可不管他怎么甩那個手掌就像長在了他的身上,依舊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手腕不放松。
他口不擇言地發泄著內心的恐懼。
“xx混蛋都怪你,別讓我逮到你”
“嘎嘎嘎”
“看來你好像完全興奮起來了”
“讓我來帶給你極致的快樂吧”
發泄式的咆哮并沒有驅散周遭逐漸侵蝕的惡意,反而讓行兇者變本加厲。
有什么東西抓采著醫生的頭發,將他搖晃的腦袋瞬間固定在了一個微微揚起的角度。
視線不得不因此看向前方,醫生眼睛圓睜,瞳孔飛快地震顫,眼睜睜看著攢動的鬼魅蜂蛹逼近。
它們扭動著早就不成人形的身體,只有零碎的幾個部件可以辨別出人類的特征。
細細碎碎的鬼魅聲音仿佛耳語,密密麻麻地包圍在醫生的四周。
殘忍的殺意讓這片空氣都變得焦躁和壓抑,醫生臉色漲紅,他大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呼吸,企圖緩解缺氧的痛苦。
恐懼的眼淚混合著鼻涕從扭曲的臉上不斷滑落,讓他原本俊美優雅的五官變得狼狽且凌亂。
醫生不斷發出絕望恐懼的痛哭。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誰來救救他,他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醫生這撕裂扭曲的表情不僅沒有獲得這些惡靈的同情,反而讓行兇者越發蠢蠢欲動和興奮起來。
它們瘋狂地大笑著、尖叫著,嘲笑著受害者的無能,蔑視著受難者的軟弱,享受著跪拜者的哀求。
它們生而為惡,即便是死后,也從未悔改。
即便被正義逼迫在了如此狹窄的隧道中,茍延殘喘之際也不忘聚眾狂歡。
恐懼和絕望讓感官放大了數百倍,頭皮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尤其是冰冷的鋒利尖銳物體劃過的地方,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飽受凌遲腕骨之刑。
醫生疼得直翻白眼,口咽不受控制地順著嘴角流出來。
極端的痛苦下,意識反而越來越清晰,他感覺自己的頭皮好像被人一寸寸地切開了。
“咕嘰,咕嘰,咕嘰”
粘稠混亂的攪動聲音在腦殼頭骨里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