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此案本官還有很多疑點要單獨詢問,你們二人沒有本官允許不可走出這嶗山縣城。”張巡撫震聲說道。
鐘云山與熊雄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飾對對方的怨恨,隨后恭恭敬敬的說道:“是。”
“退堂。”
張巡撫邁步退回后院,一旁的師爺端著茶水快步走了過來。
“大人是在為熊雄殺妻兒一案而頭疼”于秀志低聲說道。
張巡撫揉了揉眉心隨口道:“那倒不是,熊雄殺妻兒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此案已有二十年之久,況且人證物證俱在,只需要取出骸骨稍稍一查便可定案,不出意料的話那鐘云山所述之事應該屬實。”
“大人擔心的是楊天林楊老大人”
“對,楊天林楊老大人雖然已經告老還鄉,但當年的人脈還是有一些的,倘若過于逼迫定然有些不好看。”張巡撫道。
于秀志也點了點頭道:“大人說的是,不過鐘云山此人也不可小覷,雖是一富商但走南闖北所結識的人脈誰也不好說,而且我觀此人八面玲瓏,心思剔透,絕不會輕易放棄,大人這條路如果走不通的話在下懷疑他還會有去知府衙門狀告。”
張巡撫眉心皺的更厲害了,有些牙疼道:“一個富商也就是稍微有點錢而已,到底什么原因讓他對熊雄緊追不舍以民告官他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這個在下倒是知道一些,是因為他那個女兒鐘素秋,家中獨女,熊雄是看上了他的家產打算讓他的兒子強娶,如此才惹的他如此。”
“熊雄的兒子熊大成”
“對,一個紈绔子弟而已。”
張巡撫這才點了點頭,愛女心切這個詞還是可以理解的,想想自己奮斗了大半輩子的家產最后被人家如此摘桃子任誰也不會如意開心。
“先不說他了,朝廷貢品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正要與大人說,搶奪朝廷貢品的人是擂鼓山脈中的土匪,擂鼓山脈地形復雜山林密布,其中大大小小盤踞的山寨猶如蚊蠅難以細數,且此處位于三省交界之地,人員流竄,無法把控,想要進去探尋難。”于秀志也是一臉的難看。
張巡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聲道:“就算是難也要找,貢品被奪朝廷大怒,限令本官一個月之內必須找到貢品,對了,那鐘素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秀志面露苦澀道:“大人,在下也是奇怪,根據那日的守衛而言,奪取貢品的土匪其中有一女子極為顯眼,在下也帶守衛前去對峙分明就是鐘素秋,可那日鐘素秋的確是在家中宴請賓客,很多人都可以作證,在下懷疑”
“懷疑什么,說”
“在下懷疑有妖物作祟,不然怎么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人,鐘云山只有鐘素秋這一個獨女。”
張巡撫臉色陰晴不定,口中默念妖物兩個字。
作為一方朝廷大員又如何不知道妖怪這個東西,甚至也接觸過,就是因為接觸過才會更加的頭疼,面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普通人如何能夠對付得了。
半晌之后張巡撫聲音低沉道:“繼續派人探查,如若真的有妖物作祟上報欽天監。”
“是。”
“多多關注那個叫鐘素秋的,既然搶奪貢品之人幻化出她的模樣,那么她們之間自然有我們所不知道的聯系。”
“是。”
“下去吧本官累了。”
“是。”
房門打開于秀志退了出去,盤旋在房頂的一縷青煙也慢慢消散。
虛空之中薛宇摸了摸下巴,眼神中也露出古怪之色,沒想到自己閉關的這一個月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還真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