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顧棣問道:“照她這般說來,你那位“逃跑”的未婚夫,似乎還對出了徐裴弘為社火隊所處的對聯?”
賈正景想了想,說道:“這徐裴弘所出的聯對最為講究,不知你那未婚夫對的下聯是什么?”
陳厲心臟加速,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蘇瑾臉色平靜,輕聲念道:“
上聯是:夕陽西下落西山,西山夕陽映稀雪。
下聯是:蠶花璨落進潺流,潺流蠶花潤殘土。”
傅顧棣跟著輕聲低吟,臉色又驚又喜,高興說道:“賈老頭今日你不枉來詩會一遭,老頭我同樣如此啊。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在這詩會快要結束之際,老夫還能夠聽聞如此佳對。好一句,蠶花璨落進潺流,潺流蠶花潤殘土,毫不做作,言簡意賅,發人深省,好好好!為此佳作,我倆當浮一大白!”
蘇瑾臉上微笑,舉起酒瓶,為二老斟滿酒杯,兩人一飲而盡,傅顧棣痛快說道:“蘇丫頭,你這未婚夫,文采斐然,詞通人意,這可是徐斐弘那老家伙,冥思苦想才想出的上聯,沒想到被人對出下聯出來。而且,似乎這下聯比上聯還好,哈哈……好啊,好啊!”
蘇瑾行禮拜謝,臉上感激說道:“謝謝傅爺爺。”
傅院長此話一出,坐于場間的文學才子,臉色可謂千變萬化。
已經喝醉的陸蠻蠻,怒聲嬌呵說道:“你們這些書生只會說些酸不溜秋的酸話,剛才不是說唐宇沒有文采?不是說唐宇只是個包子販?不是說他什么懂不懂,現在他可是連徐老先生的對聯都對得出來,難不成,你們認為唐宇跟徐老先生暗中作梗?或者跟傅院長私底下也有什么關系?”
蘇瑾知道陸蠻蠻是為了自己才會說這些話,就連傅院長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也是為了幫她。
陸蠻蠻似乎已經喝醉,說的話有些唐突。蘇瑾說道:“蠻蠻喝醉酒說了些胡話,還望兩位院長還有城主能夠見諒,瑾兒先送蠻蠻回去。”
眾人目送著蘇瑾跟陸蠻蠻離開的身影,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竟顯得有些茫然,不過,恐怕過了今夜之后,恐怕這位名叫唐宇的蘇府贅婿,將會揚名溫陵的文學圈逐漸傳響。
船坊之上,賈正景瞪了傅顧棣一眼,說道:“傅院長,你這是藏私袒護啊!”
傅顧棣吹胡子瞪眼,說道:“瑾兒叫我一聲爺爺,那她就是我的寶貝孫女,我這寶貝孫女被人當著我的面被人如此奚落,你說我這當爺爺的能忍?”
賈正景搖頭苦笑,傅顧棣甕聲甕氣,說道:“這名叫唐宇也不知深淺如何,不過他竟然是蘇丫頭看中的郎君,想必也不是非常人也,今夜看似是老夫在幫他說話,其實不然。”
溫陵城城主趙洛鴻,說道:“愿聞其詳。”
傅顧棣說道:“你想看若是他唐宇自己沒有對出聯對出來,老夫也是無能為力不是?再者,墨梅圖首題詩可是賈老你看見的,如果不入賈老之眼,也不會發生后邊這些事情。總之,這位名叫唐宇的為人似乎平凡低調,但其文采卻難以將其掩蓋。”
趙洛鴻與賈正景互相對視,哈哈大笑出聲:“有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