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陵城門。
幾名小廝跟著陳厲后邊,陳厲的手里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寶馬,白馬的身上掛著清晨狩獵的獵物。陳厲喜歡在冬天狩獵,那些地上薄薄的積雪,會將動物的蹤跡顯露無遺。
他喜歡追逐獵物,然后將獵物撕裂射殺。它們走過的路、挖過的洞、刨過的食物、歇腳過的地兒……若是在一場風霜后出獵,要找到獵物會更為容易。即使沒有下雪,樹枝落葉在低溫條件下也會變得更脆,哪怕一點點碰觸,都會將它折斷碾碎,給經驗豐富的獵人留下動物活動的暗號。
而陳厲雖然貴為陳家大少爺,對任何事情都有著獵人的敏銳感。
這些年來便是憑借著敏銳的商業天賦,將位于在溫陵的各個商業做的風生水起。
此時,城門口有些嘈雜,街邊小販吆喝不斷,陳厲牽著雪白寶馬,路人認出他的身份,紛紛避開退讓,陳厲心里冷笑大步流星,就在這時,有位姑娘白衣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
烏黑的秀發,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靠近陳厲的時候,流蘇輕輕搖曳。
白衣姑娘,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嘴唇薄薄的,嘴角微抿,帶著點兒溫和的笑意。整個面龐細致清麗,如此脫俗清秀,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
身上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站在街上,端莊高貴,文靜優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陳厲微微愣住,心臟漏了半拍。心道,這姑娘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白色的裙子,在這渾濁的街上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說不出的空靈飄逸。
白衣姑娘來到陳厲的白色寶馬身旁,靜靜看了許久,竟是不忍離去。
陳厲臉色狐疑,這白衣姑娘莫不是看中我手上這批白馬不成?這白衣乃是一位西域的商人贈送給他,那位西域商人知道陳厲喜好游獵,特地將這只健碩寶馬贈送給他。
不過,看到白衣姑娘氣質非凡,這白馬通體雪白,若是與這位姑娘站在一起,到真是相得益彰。
白衣姑娘看向陳厲,行禮說道:“小女子冒昧打擾公子,還望公子恕罪。只是,方才來回的路上,偶然看到這匹白馬,竟是覺得有些驚訝。”
“驚訝?”陳厲詫異。
白衣姑娘美眸流轉,輕聲說道:“小女子乃是一位商人,這幾日舟車勞頓連夜趕路,昨天深夜便沉睡過去,忽然夢見一匹白馬,那白馬流淚哭訴,但醒來之后,已經忘記夢里邊說了些什么,只是隱約記得,白馬曾說過,若是有緣遇見希望能夠解救他。”
“這夢說來蹊蹺,倒像是胡話,公子全當妾身是在胡鬧,聽完忘了就是。只是,希望公子能夠理解,妾身信奉神佛,緣分一說最為看重……這白馬跟我夢中見識的一樣,若是公子愿意出價,小女子愿意將他買下來。”
陳厲心里覺得好笑,臉上嚴肅正經,說道:“姑娘言重。實不相瞞,在下也是信奉神佛,佛說:萬發緣生,皆系緣分!偶然的相遇,或許是命中注定。既然,姑娘與我這白馬有著如此緣分,在下自然是愿意成全。至于錢財,倒是不打緊,就當與姑娘結識緣分。”
原來這白衣姑娘是外地商人,難怪在溫陵從未見過如此出落凡塵的姑娘。陳厲心里垂涎,這姑娘真的做夢也好,假的做夢也罷,生得如此秀美,與蘇瑾更是不想上下,他在蘇瑾身上吃了憋屈,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如此機會,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