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屢戰屢敗的可憐飼主隱隱松了口氣,灰溜溜起身換了個游戲卡。
但當他回頭,迎上白蘭含笑的眼睛時,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這一刻,他的臉迅速紅了,張口結舌,心跳越來越快,腦袋里的思緒亂得一塌糊涂。
他目光游移,試圖調動自己笨拙的舌頭說點什么來挽尊,或者或者說點什么打破此刻奇怪的氛圍也好。
但當他游移的目光飄了回來、再一次看到白蘭那雙含笑的眼睛時,他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含混不清的思緒,就都像太陽下的露水般輕輕消失了。
此刻所有的迷惑與虛妄都褪去了,此刻留下的只有真實。
然而,在那個他早該明白的答案浮現心頭之前,他又將它們偷偷藏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貓貓真可愛啊
沢田綱吉這樣想著,并且他也認為,至少在這一刻,自己只能這樣想。
可是,還沒等這位飼主平復好自己的心情,那個惡劣的家伙竟在這一刻湊了上來,毫不客氣地伸手捏住他的臉。
“綱吉君,是我的錯覺嗎我總感覺你剛剛的眼神有點奇怪哦。”
“”
“哇,真厲害,你的臉瞬間就紅透了呢,難道說你剛剛果然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嗎”
“沒才沒有啊”
沢田綱吉惱羞成怒,把自己的臉從惡棍白蘭的手下搶救出來,捂著臉憤憤瞪他。
但白蘭竟然像是半點不受影響,又懶洋洋地坐回遠處,若無其事地向沢田綱吉招手“好啦,快來,游戲要開始了哦”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狐疑坐了回去,而后者竟真的沒再多看他一眼,只專心致志地盯著游戲屏幕,就好像剛剛擾亂他心湖的那一個伸手完全是個意外。
但是,真的是意外嗎
白蘭表現得越是正常,沢田綱吉就越覺得奇怪。
這一刻,被大貓美貌所迷惑的飼主,心中第一次對這個看起來超無所謂超任性的家伙生出懷疑白蘭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十六歲到十八歲的這兩年,是初接手彭格列的年輕教父最忙碌的時候,平時當然不會有太多時間來跟白蘭打游戲。
但不能打游戲沒關系,投喂也是很有意思的事啊
于是每回來找白蘭時,沢田綱吉都會帶來不一樣的小零食。
最開始是比較受大眾歡迎的薯片。
從最常見的原味薯片,到頗具特色的櫻花味與藍莓味,甚至酸奶味薯片,偷偷起了壞心思的沢田綱吉都拿給白蘭吃過。
但無論哪一種,白蘭嘗過后都是面不改色,淡淡點頭“還可以。”
沢田綱吉“”
就這
沒別的了嗎
沢田綱吉心中又是不服氣,又有些挫敗,確定了白蘭不但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甚至也沒什么討厭的東西。
這可不太妙啊
于是沢田綱吉換了比較受年輕人歡迎的氣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