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也拘謹地回了一躬道“舉手之勞。”
這件事理應結束了,卻不想織田作又遇見了坂口安吾。
在。
織田作忽然對坂口安吾有了深刻的印象。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白紙,紙上是黑白兩色構成的坂口安吾。
皓白的手腕,純黑色西裝,與之同色的烏發,手腕與臉上的肌膚都是皓白的,可他的眼又很黑,并嘴角的美人痣。
這種美只能用鋼筆勾勒出,其他筆是不行的。
織田作認為,安吾是很有故事感的人,你看他站在那、蹙眉,就覺得他背后有什么,一定是段故事導致了現在的一切。
安吾的撲克臉是面具,他總是在想什么。
織田作想,自己寫的雖然是市井小說,卻不是不能出現學者的角色,是的,他認為坂口安吾看上去很像學者,他甚至很像作家。他會些什么書可能是文學評論吧,或是晦澀難懂的推理小說,散文也是可以的,他就給人這種感覺。
可織田作自己還是半路出家的作者,他怎么知道其他作家是什么樣的于是他的創作陷入僵局,想來想去,他準備先去喝一杯,看看能否汲取靈感。
上回在遇見了安吾桑,他還記得。
晚上10點,織田作準時推開大門,他一舉一動都靜悄悄的,如果不是坐在門口,很難注意到他。
他逡巡一圈場內,意外發現了安吾。
織田作
他伏案在做什么
難得生出點好奇心,織田作靜悄悄走過去。
他發現,安吾在做記錄。
咒術師的死亡記錄。
上鉤了
藏在安吾內心深處的一條比了個v。
作戰,大勝利
要是以安吾的行動模式來看,他寫本死者記錄是當然的,畢竟安吾善于做記錄工作,而且他還有柔軟的內心。
他對生死,是永遠不會模式的,當消亡后,他希望其他有人記住他們的過往,記住他們的功與過,只要文件不會刪除,記憶就永遠不會消失。
坂口安吾是這么認為的。
作為衍生品的筆記則一定會吸引住織田作。
說實在的,其實他還覺得會吸引太宰,可太宰治現在實在是太小了,跟他們有年齡斷層,那就沒辦法做什么了。
太宰還在津輕吧要不要去看看他是什么樣呢
表面上一臉嚴肅的安吾,滿腦子奇思妙想。
織田作果然被他吸引了,甚至忍不住道“抱歉,坂口桑是在寫記錄嗎”
織田作的視力很好,他看見了兩張名牌,那是他給坂口安吾的。
后者雖然被發現了,卻沒做出什么不高興的姿態,只是冷靜地推下了眼鏡,似乎在細細打量織田作,半晌才道“是的。”
他還避開織田作的目光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工作,因此才會帶到這里寫。”
又以自嘲語氣道“這種東西,真有能見天日的一天嗎除了他們的家屬,沒人會看見吧,就算是家屬,應該也不想看見這種蒼白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