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司命星君恨鐵不成鋼,“她總是在氣運之子面前翻車不都是因為她身為反派卻對氣運之子沒有惡意嗎有些心思敏銳的自然會察覺到。”
“你給她找個對反派有天然惡感的氣運之子不就好了嗎她不針對氣運之子,那就讓氣運之子針對她。”
“真的耶,好有道理”靈貓驚呼,心想姜還是老的辣,“我記得有一些小千世界里出現過惡德類型的氣運之子吧”
所謂惡德,指代的是身為氣運之子卻比反角還要反角的特殊存在。這些氣運之子往往是利己主義者,并且為了達成目的從不介意傷害他人。
不過基于這些氣運之子本身所做的事能推動時代、文化的進步,只要能達成目的,無心無情的天道自然也不會挑食。
靈貓和司命星君都認為,之前會導致失敗,都是因為身為反角的晗光仙君掌控了太多資本和主動權了。
“你想啊,人當然是只有身不由己才會心生憤懣,對吧”
“嗯嗯,沒錯沒錯。”
“當人身處高位時,任何弱者的挑釁對她來說都是螻蟻的低吶,沒錯吧”
“對對對,的確如此。”
“因為站得太高才看不見人間疾苦,那就將仙人拉下神壇,是不是這個理啊”
“是極了是極了”靈貓只懂得點頭附和,回過神來又煩惱,“但我去哪里來給她找又是惡德氣運之子、又是地位低賤、又讓她身不由己的世界呀”
“巧了。”司命星君雙手合十,“我這邊正好有一個,來來來,咱倆詳細說說啊”
送走了興高采烈以為這次一定能成的靈貓,司命星君翻了翻命理簿,確認無誤后這才起身前往大羅天。
最高最廣之大羅天,超脫三界,不在六道,遠離一切時間與因果,為永恒逍遙之天。
司命星君御風而至,便見一人身穿玄色道袍,凌空虛渡,身影縹緲如煙。
“道君。”司命星君躬身行禮,謙和道,“此行可還順利”
“可。”被喚作道君的男子微微抬眸,朝著一旁招了招手,“過來。”
白衣墨發、有著一雙蒼古落日般璀璨金眸的仙人自煙云中顯現,神情淡漠,無喜無悲。
他看著道君,張口便是一句“塵兒呢”
“渡劫去了。”道君理所當然地答了一句,又道,“是晗光,不是塵兒。”
白衣男子,也便是棲云仙人就站在那里,聽他這么說也無動于衷,熟視無睹地朝著遠處走去。
“善尸。”道君又喊了一句,見他不聽,便轉頭看向司命,“善尸下界時神魂被蠶食了大半,你一會兒幫他看看。”
司命尷尬地笑了笑,總覺得另一位純粹是不想跟眼前人說話,并不是真的神魂有恙,誰讓他們是最南轅北轍的貪婪與癡妄“當然,當然。”
道君說完便轉身走向了不遠處飛檐若翼的瓊樓玉宇,那典雅精致的亭臺樓閣似遠似近,似實似虛,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是實物還是幻境。
司命星君取出一塊古樸老舊的令牌高高舉起,煙云中忽而漾開水波一樣的漣漪,隨即若隱若現的星辰在前方凝聚,鋪就了一條通天的階梯。
道君和棲云真人見前路已成,便毫不遲疑地踏了上去,一人從容,一人隨性。而司命星君則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等心無雜念入了無我之境,這才敢踏上階梯。
大羅之主的天途哪有那么好走稍有不慎便會自最高天隕落,也只有那等怪胎,才能走得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