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面若寒霜的臉色與兩個時辰前的紀新雪沒有任何區別,青竹卻狠狠的松了口氣。
他立刻朝虞珩跑過去,硬著頭皮道,“殿下大概在午時二刻的時候進入瓊花院庫房,至今沒有出來。”
虞珩沒給青竹任何回應,大步流星的繞過院內的空木箱走向庫房。
顏夢向前兩步,抬手擋住虞珩的路,“殿下不許任何人”
虞珩抓住顏夢的手腕狠拽,另一只手托住顏夢的腰,借著慣性狠狠的往后甩。輕而易舉的將雖然天生神力,體重卻比同齡女郎更輕的顏夢甩了出去。
在顏夢心中,虞珩既是個體面人,又格外寵紀新雪。
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她告訴虞珩,紀新雪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虞珩就會停在門外。完全沒想到虞珩會突然動手,以至于盡失先機。
雖然顏夢的反應很快,在被甩出去的瞬間及時抓住虞珩的披風,同時以另外的手抓向虞珩的肩膀,試圖以虞珩的重量穩住身形。
但這并不能讓她成功的攔住虞珩。
她絕望的發現,虞珩去北疆兩年,變化遠超她的想象。
虞珩從抬腿抵住回廊處的門柱,一只手抱住腿和門柱防止被顏夢拽倒,另一只手從長靴中抽出匕首,干凈利落的割斷顏夢剛觸碰到的衣角和披風,踏著布料撕裂的刺耳聲響走入庫房大門。
失重的顏夢勉強以雙腳落地,多虧金吾衛和左衛及時來扶她才沒跌倒。
青竹擋在滿臉不甘的顏夢面前,沉聲道,“郡王已經進去,您再進去就是違背殿下的命令”
從寂靜的院子突然變得躁動,到虞珩推開以寬椅堵住的烏木破門,總共只用幾個呼吸的時間。
紀新雪目光幽幽的掃過掛在高處的五副巨畫和其他大大小小的十幾副畫,敷衍的收攏身邊堆積的各種話本、畫冊。
書山聚攏又潰散,只會變得更加凌亂。
笑死,根本來不及將庫房恢復原樣。
紀新雪放棄掙扎,選擇捂臉裝死。
“阿雪”
隨著日光落下逐漸變得昏暗的庫房中,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和嘶啞的呼喚。
紀新雪安靜的躺在原地,眼皮紋絲不動。
虞珩繞過最靠近大門的書架,看到數個敞開的柜門。
庫房中的所有柜子中都有小機關,只有用特殊的手法才能關閉。
他依次經過裝玉雕的柜子、裝畫冊的柜子、裝話本的柜子陡然看到懸掛在高處的畫卷。
是他在北疆想念紀新雪時,臨時起意的作畫。
畫中的背景是寒竹院,他和紀新雪正在畫舫中垂釣。
虞珩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浮現淺淡的笑意。
迄今為止,紀新雪發現的所有痕跡,他都可以解釋。
他溫聲道,“阿雪,我只是喜歡收集話本和畫冊。雖然喜好與大部分人不同,但也算不上稀奇。你不必躲著”
又走過個拐角,五副巨大的畫卷猝不及防的映入虞珩的眼簾。
夕陽最后的余暉落在他最心愛的那副畫的眼眸處,讓畫中人的神情像極深刻入骨的厭惡。
虞珩臉上偽裝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目光定定的與畫中人對視,尋找紀新雪的腳步忽然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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