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和顏夢存在巨大的力量差異,也比不過高他半頭的虞珩。
察覺到懷中掙扎的力道逐漸變小,虞珩眼中的笑意更加真切,伸直長腿掃開礙事的木盒,抱著紀新雪往剛清理出來的空地倒去。
已經咸魚癱的紀新雪聽到不絕于耳的碰撞聲,血壓再次飆升。
他下意識的抬腿朝虞珩的胸口抵過去,半途卻忽然想起虞珩還沒徹底痊愈的內傷。只能臨時改變姿勢,變成踹向虞珩的大腿。
虞珩不躲不閃的挨下這腳,抬手按住紀新雪想要收回的腿,牢牢將其固定在雙腿之間。
等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覺過去,紀新雪已經再度變成被虞珩山鎮壓的雪猴子,想要活動手腳都要看虞珩的臉色。
這讓紀新雪不得不懷疑,他曾以為虞珩天生睡姿不講理,是不是在冤枉虞珩。
感受到耳畔溫熱的喘息,紀新雪始終平靜的目光中忽然浮現羞惱,咬牙切齒的道,“起來”
虞珩對紀新雪的話充耳不聞,如同想要表達善意的小動物似的以臉頰摩挲紀新雪的側臉。
不能松手。
阿雪會跑。
他也許再也沒辦法等到下一次,可以如此親密的抱著阿雪的機會。
紀新雪閉眼默念清凈經,效果甚至不如剛看到巨幅畫卷時。
那個時候,他閉眼只會想起畫卷的內容。
如今眼前不僅有畫卷,還有各種姿態不堪入目的畫冊、玉雕虞珩字跡的手抄話本。
最過分的是,但凡是虞珩親自手抄寫的話本,主角都分別叫阿雪和鳳郎。
眼前浮現各種光怪陸離的內容,耳邊是始終沒有徹底平息的喘息,虞珩還格外不老實。不是在他的肩頸處亂揉,就是以頭臉蹭他頸側。
紀新雪寧愿虞珩能干脆些,也好過如此折磨他。
感受到此前無數次升起又平息的燥熱,再次有冒頭的跡象,紀新雪猛地睜開眼睛。
“知道錯了嗎”他啞聲問道。
無論如何,虞珩都不應該在他主動問起瓊花院的時候,以襄臨郡主為借口哄騙他。
虞珩卻以為紀新雪是在說,他對紀新雪的妄念。
他逐漸加大摟住紀新雪的力道,直到彼此之間不留半分空隙,才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我沒錯。”
虞珩的語氣格外堅定。
如果紀新雪只發現龍陽畫冊和玉雕,并對此厭惡至極,問他是否知錯。
虞珩很愿意認錯安撫紀新雪,以此換取和紀新雪保持原本的信任和親密。
如今他的秘密盡數被紀新雪挖空,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
當委曲求全注定不會有結果,這件事就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喜歡紀新雪這件事,虞珩堅持十年,從少年時的驚鴻一瞥,到仿佛世界崩塌般的改變,再到接受現實、堅定不渝。
他喜歡紀新雪,想要與紀新雪攜手此生,對紀新雪有更親密的欲望。
“阿雪”虞珩忽然轉頭在紀新雪臉側落下個觸之即離的吻,漆黑瞳孔中唯有紀新雪的倒影,“我喜歡你,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