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后面的人時,只剩下鼓舞士氣的吶喊。
虞珩沒因為大部分百姓手中已經沒有行兇的武器放下戒心,他示意不遠處的親衛過來,利落的翻身轉到親衛的馬上,示意親衛牽住愛駒墨石帶回公主府。然后再度靠近紀新雪。
“襄臨郡王在這里穿著紫色郡王常服,上面有銀龍”
不知是誰突然發出這樣的尖叫。
虞珩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低頭時眼前唯有朱紅。
穿紫色常服的人是紀新雪,不是郡王常服而是親王常服,但百姓認不出親王常服和郡王常服的區別。
只過去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注意到紀新雪的百姓越來越多。
即使紀新雪立刻發現不對勁,馭馬趕往軍隊中間,仍舊無法擺脫仿佛烏云般籠罩他的各種小物件。
“草民的院子里長大的葵花籽,襄臨郡王拿給安武公主嘗嘗”
“紫色、紫色的絹花,給安武公主戴”
“草民親手雕刻的匕首,送給郡王”
虞珩送走馬霸王仍舊被紀新雪身下的一線金嫌棄。
只要察覺到熟悉的味道靠近,一線金就會突然改變速度和方向,每根毛發都散發著對虞珩的抗拒。
多虧兩匹馬都在隊伍中央,無法任意加速,虞珩才沒徹底被甩開。
兩次與紀新雪擦肩而過令虞珩徹底失去耐心,再度靠近紀新雪時,他忽然抬腳踩上馬鞍,同時松開韁繩,以另人驚嘆的腰腹力道站在馬上。
紀新雪聽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照做,馭馬停步、重心前傾。
虞珩穩穩的落在紀新雪身后,順勢接過韁繩,憑借能壓制馬霸王的騎術,成功阻止一線金的造反。
紀新雪反手抓住虞珩扣在他腰間的手,語氣極哀怨,“你怎么會如此受歡迎”
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留在最前面。
起碼最前面受百姓敬重的人有很多,不至于只有襄臨郡王吸引所有火力。
“關我什么事”虞珩為紀新雪戴上披風的大帽子,及時抓住直奔兩人腦袋的暗器,哼笑道,“你聽他們在喊什么。”
公主
安武公主
冰糖公主
洛鐘公主
新政公主
還有不知道是消息靈通,還是單純有些門路,比如家中親戚與朝臣有來往,從而知道如今朝堂皆喚紀新雪為五殿下的人,也跟著喊五殿下。
不是沒有喊郡王的人,只是比不上喊公主的人聲音響亮而已。
無論是希望誰能感受到他們的心意,最后總是會祝郡王和公主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紀新雪的目光飄忽了瞬,頹廢的放松身體靠向身后的虞珩,哀嘆道,“阿耶聽到這些話,肯定又要生氣咳咳。”
難以掩飾的笑意順著話尾傾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