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渣的不是虞珩,他雖然替魯國公主不值,但不會越過虞珩干預祁柏軒和楚清玖。
虞珩在足成年壯漢腰粗的榆樹前停下腳步,緊緊抱住紀新雪,悶聲道,“他記恨我不讓他死,所以故意不肯說清楚那個人的來歷。”
紀新雪還沒想好如何開口,頸側已經響起冷笑,“從前我想做什么的時候,他也沒讓我如愿,我憑什么輕易讓他如愿”
青翠的樹葉順著春風落下,尚未落穩,便被骨結分明的手指摘入手中。
紀新雪輕輕拍在虞珩背心,突然想到鐘淑妃。
近日諸事繁忙,他已經很久沒去莊子看望她。
也許應該在長安挑選個足夠方便,也足夠大,起碼能裝得下鐘淑妃那些寵物的宅子。
紀新雪和虞珩都不認床,只要對方在身邊,哪怕是草席也能沉眠。
長平帝體恤他們辛苦,默認他們這個月不必去大朝會和小朝會。前日睡得晚的兩個人,理所當然的睡到日上三竿被嚎喪的聲音吵醒。
英國公夫人,逝世了。
紀新雪又往虞珩懷里拱了拱,終究還是沒能藏住耳朵。
他捏著眉心坐起來,完全無法與外面的哭聲共情。不僅不傷心,甚至有便秘突然通暢的錯覺。
終于
半個時辰之后,紀新雪在祁株口中得知導致祁柏軒謊報軍情的原因。
昨日英國公去崔太師府做客,祁柏枝匆匆趕到崔太師府,不僅沒能叫回英國公,反而順勢留在崔太師府,始終沒有回來。
宜筠郡主和鄭氏都不愿意惹麻煩,一個回娘家,一個裝病,對英國公夫人不聞不問。
仆人既不敢貿然打擾明顯不正常的英國公夫人,也不敢請祁柏軒去看望英國公夫人。
所以英國公夫人狼狽的趕到書房后,始終孤零零的呆在那里,只有仆人會按時按點,隔窗問她是否要用膳用藥。
仆人怕被遷怒,只問三次。
如果英國公夫人沒有應答,他們就不會再問。
從昨日拖到今日,仆人委實沒有理由再繼續拖延。
他們擔心以英國公夫人的身體情況,整日沒有用膳吃藥,病情會惡化,不得不硬著頭皮推開書房大門。
然后他們就看到已經涼透,死不瞑目盯著房門的英國公夫人。
“他們說夫人的眼睛幾乎瞪出眼眶,臉上還有血淚的痕跡,想來走的時候極不甘心。”祁株紅腫的眼眶中不見眼淚,滿是嘆息。
即使是尋常人家的老太太,也不會在久病去世的時候如此不體面。
紀新雪搓了搓手臂,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忽然被熟悉的溫熱從后攬入懷中,繼而是令人安心的聲音。
“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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