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給虞珩兩個選擇。
刺殺長平帝或對長平帝至關重要的人,滿足前朝余孽的要求。
調動北疆的心腹,在半個月之內令虞朝和明王部落徹底撕破臉。明王揭露世家罪證的行為,就會變成蓄意挑撥。
金吾衛見虞珩久久未有動作,主動迎過來,整齊的單膝跪地,“將軍。”
在只忠與長平帝,獨立在朝堂之外的金吾衛心中,宗室郡王遠沒有金吾衛右將軍的官職重要。
虞珩冷淡的點頭,馭馬轉身,以與來時截然相反的速度回安國公主府。
去寧靜宮請安的紀新雪碰到宣威郡主,聽到虞珩在宮門前反常行為,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他猶豫半晌,終究還是選擇性忘記答應長平帝,今日去鳳翔宮替長平帝批折子的事,立刻趕回安國公主府。
虞珩正在涼亭中自酌自飲,是珍藏十年的江南烈酒。
聽到身后的動靜,他慢吞吞的轉身,本就比旁人黑沉些的雙眼比平時更深邃。
紀新雪輕而易舉的從深邃的目光中,看出虞珩想要開口又懶得開口的矛盾心情。吩咐青竹去小廚房取盞紅豆羹,然后捧著紅豆羹給虞珩倒酒,耐心又仔細的詢問虞珩今日發生的事。
他喜歡哄著虞珩。
虞珩不想說世家的事,覺得臟嘴。
如果是新雪問他,反而不會有厭煩的感覺。
紀新雪與虞珩十指相扣,啞聲道,“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異想天開,想要廢帝,虞珩就不必受今日的委屈。
虞珩拉著紀新雪倒在他身上,如同兇狠的猛獸似的叼住紀新雪的唇。
這是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阿雪,我也恨他。”
恨他無能,任由小人借勢。
楚墨、虞安、虞瑜的死都與他有脫不開的關系。
恨他昏聵,害得紀新雪數次命懸一線,經歷難以想象的屈辱。
虞珩酒醒時,已經是第二日。
懷中的醉鬼明明只嘗了些他嘴中殘留的酒味,卻醉得更沉,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郡王,有要緊事。”門外忽然響起青竹的聲音。
虞珩沒應聲,側頭在紀新雪唇角傷痕處輕吻了下。
然后拉下紀新雪的手臂,踩著布鞋,親自去開門。
青竹聽見帶著笑意的聲音問他什么事,喉嚨突然堵得厲害,盯著淺綠色的寢衣看了半晌,才低聲道,“祁六郎昨夜、走了。”
話音尚未徹底落下,忽然有水滴落在地上,尾音難掩哽咽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昨日郡王還交代他準備舒適的馬車,今日接祁六郎去莊子養病,無論祁六郎有什么要求盡數應下。
怎么就走得如此匆忙。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50960084”、“癌癥晚期的朋右”、“缺風”的地雷
謝謝“do”“癌癥晚期的朋右”“飄渺無蹤跡”“77”“77”“gg”“ao”“溪溪”“初見”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