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時的場景,阿雪又未曾推拒,他如何忍得住
青竹正抬頭聽紀新雪的吩咐,見到虞珩走過來捂住紀新雪的嘴當即大喜。以為虞珩終于開竅,感覺到圓寸們對紀新雪的非分之想。
正想繼續添油加醋,繼續喚醒虞珩的警醒,卻見虞珩忽然神態虔誠的清吻紀新雪的側臉。恰逢紀新雪臉上浮現緋色,眼中也依稀閃過不知是忽然犯困,還是其他原因的水光。
明明只是極克制的觸碰,偏偏散發著色與魂授、極盡香艷的氣氛。
青竹愣在原地,慌張的連呼吸都忘記,直勾勾的盯著突然不太對勁的兩人。
難道他過于困頓,不小心睡了過去
郡王和殿下怎么突然
以青竹這般熬鷹似的盯人方式,就算是兩個涼透的人,也不會毫無反應。
紀新雪難得生出羞窘的情緒,側頭埋在虞珩肩上,熟練的張嘴咬下去,恨恨的以軟肉磨牙。
都怪虞珩
不知道青竹有沒有猜出他的念頭,會不會因此嘲笑他。
他還是得臥床半日,不僅要用時間令情緒從窮奢極欲中脫離,酸疼的腰和已經被衣服磨得有些發疼的胸口也要用藥再養養。
虞珩微微昂起頭,令紀新雪能咬得更舒服些。絲毫不介意這個角度,他喉結上的紫痕會被仍舊沒有移開目光的青竹盡數收入眼底。
滾
青竹猛地打了個激靈,掉頭就跑。
他竟然從郡王的目光中感覺到類似老虎被侵犯領地的怒火
一定是錯覺
可惜間接性導致紀新雪數日沒能離開床榻,虞珩借口咳嗽,以薄紗覆面出門行走的圓寸們,沒能達成紀新雪的期望。
寶鼎公主府沒將他們送回安國公主府。
僅此而已。
只過了兩日,紀新雪就在虞珩又去大理寺的時候,見到探病的宣威郡主和她的謝禮。
總共六個圓寸,宣威郡主獨占兩個。
余下四人也沒能留在寶鼎公主府,分別被宗室、勛貴的女郎帶走。
紀靖柔仍舊如之前那般,雷打不動的每日去羽林衛衙門找玉琢說話。
時隔將近三個月,虞珩再次出現在英國公等人面前的時候,險些不敢無法辨認被關押在同處的六名世家家主分別是誰。
他們也沒能認出他。
如祁株、祁梅和虞風這等并非世家核心人物的罪名,也許還有疑問,各家家主肯定逃不掉極刑。
確定世家再無翻身的可能,無論是大理寺中的欽差,還是羽林衛,對牢獄中的人下手時都不會再有猶豫。
知道的內情越多,越罪無可赦,越不必在意會不會在審問中對其造成難以恢復的外傷。
秋日已到,只要能留下口氣,不影響處以極刑便沒有大礙。
平均年紀五十歲以上的世家家主們作為首惡,已經因難以承受的悔恨、絕望和痛苦的折磨,瘋了。
唯有年紀最小的虞氏家主還有殘留的理智,以智慧的目光,定定凝視虞珩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