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出幾步,虞珩忽然回頭,在劉義和孟佳俊緊張的注視下越過他們,徑直走向同樣被他的騷操作驚呆的紀新雪。
“加個好友”
紀新雪的手背到身后,不假思索的道,“不用轉賬,我也會去輔導員那兒作證。”
虞珩挑起眉梢,舉起手機上與轉賬軟件不同的頁面給紀新雪看,語氣仿佛含著低沉的笑意,“加個好友,方便請你吃飯。”
紀新雪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掃碼,試圖拿到兩人交流的主導權,免得總是不知不覺的犯病。他態度強硬的道,“是我險些撞到你,應該是我請你,時間地點都由你定。”
“好啊。”虞珩從善如流的應下,沒有半點不情愿,“禮尚往來,你先請我,下次再由我請你。正好我不是本地人,需要先去了解,有哪些適合的地方。”
紀新雪聞言,腦海中立刻浮現凌晨發的帖子里,網友的匿名造謠。
只要有心,絕對能將一頓飯變成一輩子的飯。
虞珩點了點紀新雪的頭像,發出聲輕笑。顯微鏡下的雪花晶瑩剔透,與本人一樣可愛精致。他短暫的猶豫了下,選擇以紀新雪的名字做備注,“走吧,要遲到了。”
轉身前,虞珩終于注意到始終落在身上的目光,抬起眼皮注視已經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許久的劉義和孟佳俊,留下句,“無論最后是否需要你們為我作證,這都是你們愿意為我作證的感謝。”
話畢,沒等劉義和孟佳俊有任何反應,虞珩已經瀟灑轉身。
已經被紀新雪忘記的于百皖和林岳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心痛。
為什么為什么
世上最痛苦的事,一定是有幸見到活財神,卻只能與其擦肩而過。
有的大學會嚴格的按照部隊訓練新兵的方式軍訓,有的大學只是走個過場。山嵐大學是前者,雖然沒將新生送去真正的軍營接受訓練,卻對所有參與軍訓的學生以最嚴格的標準要求,甚至分配了學分。
歷史班向來是文史學院的老大哥,處處被院領導要求起到榜樣的作用,總共八個班,分到四個教官,領到最顯眼的地方拉練。
紀新雪足夠高,長的也惹眼,理所當然的被排在最顯眼的地方享受日光浴。僅一天過去,就白了至少兩個色號。
沒錯,紀新雪所在的整個大隊都曬黑了,只有他,非但沒有變黑,反而比剛開始軍訓的時候白得更加惹眼。
以至于同個大隊的女孩子紛紛放棄羞澀,死纏爛打的想要問出紀新雪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防曬。
軍訓集合時要求上交手機,中午休息時間與大隊的人共同在食堂吃飯,然后進行合唱練習,下午在陽光最充足的時候準時開練。
短暫的晚飯時間同樣如此。
直到晚上八點,正式解散,虞珩才從輔導員手中拿到手機。
輔導員讓虞珩等會,發完其他同學的手機之后,才道,“你們寢室的王沛住不習慣最靠墻的房間,總覺得能聽見風聲,會換到其他寢室。”
虞珩假裝沒識破輔導員善意的謊言,“知道了。”
“嗯”輔導員猶豫片刻,滿臉遲疑的問道,“你從前住過寢室嗎,能不能適應與同學相處。”
虞珩掃了眼沒有任何新消息的手機,回答的比輔導員更直白,“不能適應,我可以申請走讀或雙人寢室嗎”
同樣是新輔導員,只比學生大幾歲的年輕女人頓時被問住。良久后,才愧疚的道,“學校規定,除非極特殊情況,否則大一和大二的學生必須住校。況且現在許多還沒來得及了解你的人都對你有誤會,如果學校再為你行方便,恐怕會讓你更難與同學相處。”
虞珩點頭。
他早就知道,學校不可能讓他走讀,否則也不會逼著自己適應寢室。
可惜雖然他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但從結果看,依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