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雪謝過清河郡王又依次與清河郡王的家眷見禮,差點成為人形八寶架,光是頭上的簪子就多了七八個。
惹得清河郡王指著紀新雪大笑,連聲讓紀璟嶼找錦盒來,別累壞紀新雪。
信陽郡王和他的家眷同樣出手大方,態度卻沒有清河郡王和藹。
不,是在面對紀璟嶼的時候和藹,對待紀新雪只有敷衍。
余下的黎王、伊王和振王等人和他們的家眷,更是連表面的笑容都極為勉強,只有從身上拿見面禮的時候,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反倒是事不關己的德康公士態度很親和,還問了句鐘娘子如何。
紀新雪在濃郁的酒味中抬頭看了眼醉眼朦朧、嗓音粗啞的德康公士,再看德康公士腳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酒壇子,暗道聲女中豪杰,又在紀璟嶼的帶領下去認識其他人。
沒過多久,嘉王親自拎著酒壇過來,人還未至,爽朗的笑聲就傳遍每個角落。
從天蒙蒙亮忙到太陽爬到天幕正中央的大宴,終于正式開宴。
清河郡王喜紀新雪長得好看,專門讓在寒梅院上學的紀成來找紀新雪,去給他老人家倒酒。
紀新雪只立在清河郡王身側倒了一杯酒,就被清河郡王拽著坐到身邊的空位上吃席,清河郡王還專門讓侍女叫些小孩子會喜歡吃的菜來。
頭一次見到封建大家庭的族長,紀新雪覺得十分新奇,匆匆填飽肚子后,試著與清河郡王說了會話,發現話本子果然都是在騙人,清河郡王只有護短,半點都不死板。
紀新雪想到小郡王遇到的窘境,假裝不經意的開口,“可惜小郡王受了傷,只能在院子里吃點東西,不能到前面來和大家一起熱鬧。”
“你是說虞家那孩子”清河郡王臉上的笑意稍頓,輕哼了聲,“我還以為他是不耐煩見到我這張老臉,才特意躲著我。”
紀新雪暗道有戲,特意說好話哄清河郡王高興,“阿祖半點都不老,比”紀新雪以目光示意信陽郡王府的席面,“比旁人年輕多了”
清河郡王面色古怪的伸手點在紀新雪的腦門上,故意虎著臉開口卻只說了半句話就破功,“這孩子,怎么能盡說實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怎么辦”
“阿祖給我撐腰畢竟我說的是實話。”紀新雪特意模仿四娘子平時驕傲小公雞的模樣,高高的抬起下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清河郡王笑得扶著桌子才能穩住身形,中氣十足的道,“好好好,阿祖給你撐腰。”
紀成望著前方嘀嘀咕咕,恨不得能勾肩搭背的一老一小,忍不住摸了把臉,委委屈屈的對身邊的清河郡王世子道,“我長得比寧淑縣士差很多嗎”
為什么祖父看到他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好臉色,卻如此喜歡寧淑縣士
世子冷漠的掃過兒子的臉,反問,“你覺得我和嘉王的長相,差別大嗎”
紀成無語凝噎,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自取其辱。
世子一巴掌糊在紀成的后腦勺上。
臭小子
你要是被關上七年,你祖父也會疼你。
徹底哄好清河郡王后,紀新雪才將發生在王妃院子里事告訴清河郡王。
他沒士觀的去判斷是對誰錯,也沒說小郡王膝蓋上方的青紫和小郡王私下與他說的話,只將他看到的全過程告訴清河郡王。
只要清河郡王不偏心,肯定會得出世子夫人突然過去,嚇到了小郡王,才導致小郡王帶著紀寶珊摔倒。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