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養兩匹小馬,可能會讓王妃不太高興。
如果虞珩送他的小馬比嘉王尋來的小馬品相好紀新雪實在沒辦法猜測,嘉王會是什么反應。
看出紀新雪的猶豫,虞珩立刻道,“可以先去莊子上看看,如果有對你眼緣的小馬,就先帶回長安,不僅可以養在王府,也可以養在國子監,我的冷暉院有個馬廄。”
虞珩的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紀新雪又是對騎射課向往許久,委實難以拒絕小馬的誘惑,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他與虞珩約好,等他回學堂上課的時候,就去虞珩在京郊的莊子看馬。
“四娘子冷靜些,王妃十月懷胎才生下你,怎么可能會害你呢”
“是啊,四娘子,快和我們回去吧,好好給你阿公阿婆道歉,不然讓王妃多沒有面子。”
后方忽然傳來錯亂的喧鬧聲。
紀新雪猛得回過頭去,視線中很快出現正在沉著俏臉疾步快走的四娘子和四娘子身后七嘴八舌的仆人們。
這些仆人全都是王妃院子里很有臉面的人,身上的穿著就與普通仆人有明顯的差別。
紀新雪看見四娘子和四娘子身后的仆人時,這些人也看到了紀新雪和虞珩。
四娘子忽然抬起手抹了下眼角,朝著紀新雪飛奔而來。
紀新雪下意識的張開手,卻見王嬤嬤追上四娘子,以手臂勒住四娘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四娘子的嘴,瞪著紀新雪的兇狠目光中滿是警告,就要將四娘子強行帶回王妃的院子。
“你做什么”紀新雪難以置信的質問王嬤嬤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邊朝著王嬤嬤和四娘子跑過去,邊摸向腰間。
可惜今日不是去上學,金絲軟鞭也與身上的衣服不搭,他什么都沒摸到。
四娘子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如此對待,她短暫的愣了下后,狠狠的咬在嘴上捂著的手上,發出極為尖銳的嚎叫,“救命有刁奴要殺我”
王嬤嬤同樣又急又怒。
她見到紀新雪和紀新雪身邊衣著華麗的小郎君,又發現原本只是不高興的四娘子有哭鬧的跡象,下意識的想要讓四娘子閉嘴,不要亂說話,才會在沖動之下直接動手。
事實上,她剛將四娘子禁錮在懷中就升起后悔的情緒。
見到四娘子瘋狂的掙扎,恨不得將整個王府的賓客都招來的模樣,王嬤嬤更加慌亂,甚至生出將四娘子打暈帶走的想法。
沒等王嬤嬤將新的惡念付諸現實,紀新雪已經一腳踹在王嬤嬤的腰上,“松手”
王嬤嬤發出哀嚎,險些沒控制住懷里激烈掙扎的四娘子,連忙咬著牙加大手上的力道,低吼道,“愣著做什么快將五娘子抱住,將她也帶回王妃的院子”
至于五娘子身邊那個衣著華麗的郎君。今天才出現在王府,想來不是什么身份貴重的人。回頭仔細敲打一番,再許諾些好處,自然會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王妃院子中的其他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在原地,聽了王嬤嬤的話,才如夢初醒般的朝著紀新雪沖過去。
紀新雪被王嬤嬤的愚蠢氣得腦殼疼。
紀寶珊跑到王妃的院子里纏著虞珩的時候,這些蠢貨不知道將紀寶珊抱開,如今倒是惦記著要抱他和四娘子。
慢一步跑過來的虞珩擋在紀新雪面前,“我是襄臨郡王,誰敢刺殺郡王”
已經完全是憑借本能行事的仆人們頓時被定在原地。
五娘子是王府庶女,就算是對她們有再大的不滿也要看王妃的面子。
怎么還有個外面的郡王
刺殺郡王的罪名誰敢擔待,這可是全家都要遭殃的大罪。
王府的侍衛趕到時候,正好聽見虞珩的話,立刻有侍衛轉頭跑向前院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