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輪
虞珩寫過阿姐后,干脆將紀新雪的兄長和姐姐都寫了下來,紀新雪將這些紙條統統放在小紅花下面,和四娘子整齊的排列在一起。
因為看到阿兄、阿姐的字眼太多次,紀新雪也試著寫下阿兄、阿姐和弟弟。
虞珩將三個紙條都放在有墨點的紙片下面。
紀新雪看向涂著墨點的紙片,下面的紙條已經多到只能疊著放。他眼中閃過意外,想要趁機掰正虞珩的亂花錢的習慣,故意問道,“你不喜歡阿姐、阿兄和弟弟,為什么還要給他們準備昂貴的禮物”
“我沒給他們準備昂貴的禮物。”虞珩認真的對紀新雪道,“不過是些普通玩意兒,全了一家人的臉面。”
紀新雪被虞珩理所當然的態度氣得捂住胸口。
你知不知道,在你眼中普通的玩意兒,至少能讓這些人在某些場合出一些風頭,或者被重要的人注意到。
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人沒有寫在紙條上,紀新雪還不想結束游戲,勉強壓下想要吐槽的想法,讓虞珩繼續寫紙條。
虞珩已經寫無可寫,腦中靈感一閃,將小馬寫了上去。
紀新雪失笑,將寫著小馬的紙條放在畫著小紅花的紙片下面。然后寫下祖母二字交給虞珩,看著虞珩將祖母也放在畫著小紅花的紙片下面。
游戲結束前,紀新雪成功統計出虞珩對英國公府的人大致是什么樣的態度。
涂著墨點的紙片下,紙條數不勝數,擺了整整三排。
虞珩只有好感沒有惡感的人,只有英國公和國公夫人。
世子和祁司馬都在畫著圓圈的紙片下面,這里還有三房伯娘和真正頂替虞珩寒梅院名額的三房獨子祁延鶴。
三房的當家人,虞珩的三伯祁副尉,在涂著墨點的紙片下面。、
紀新雪大致做出猜測。
虞珩對英國公和國公夫人存在好感。因為某些原因不怎么喜歡祁司馬,大概率是有賭氣的成分在。虞珩提起祁司馬時,明顯有對父親天然的期待和依賴。
將代表世子的大伯紙條放在畫著圓圈的紙片下面時,虞珩態度很糾結,可以推測出,是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才會導致虞珩有點討厭世子,大概率與世子夫人有關。
除此之外,紀新雪還在游戲末尾的時候,寫出下屬二字。
虞珩將這張紙條,放在了畫著圓圈的紙片下面。
通過游戲得出的結論不算糟糕。
虞珩雖然不可避免的被英國公府影響,但仍舊保留獨自思考的能力和喜惡,起碼能做到態度堅決的討厭已經明目張膽的傷害過他的人。
從某種角度來看,虞珩是在非常復雜的環境下,自己領悟判斷是非的能力。
因為沒人,或者是沒有讓虞珩覺得可以信任的人領路,所以這個過程格外漫長。
紀新雪將紙條都收集起來,扔進桌子下面的火盆中,順便毀尸滅跡,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虞珩猶豫半晌,小聲對紀新雪道,“張思儀生辰,我想送張思儀匹小馬。”
“嗯”紀新雪抬起頭,看到虞珩眉目間的詢問,才明白過來,虞珩是想要聽他的意見。
“想不到你只是不愿意與張思儀多說話,心里還是會惦記他。”紀新雪打趣道。
“沒”虞珩搖頭,凝神思索半晌,“只是他喜歡小馬,我剛好有。”
您可真是個大漏勺。
紀新雪無奈扶額,他不反對虞珩送張思儀小馬,但他不能接受虞珩以現在的理由送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