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整張臉都埋在虞珩的腿上,跪在虞珩面前泣不成聲。
“我知道我就知道您不會忘記您的根在公士府。”林釗嗚咽出聲,“公士見到您回去,一定會很高興。”
虞珩垂目看著林釗硬是塞到他手心中的黃銅鑰匙,慌亂的神情逐漸平復。
黃銅鑰匙大概有手掌長,正面刻著安字,背面刻著襄臨二字,是安國公士府大門的鑰匙。
虞珩聽虞瑜說過,他出生在安國公士府,但他從未去過安國公士府,哪怕虞瑜去世,所有人都叫他小郡王,他也從未想過要去安國公士府看看。
老掌柜居然將安國公士府的鑰匙戴在身上,仿佛每時每刻都在等待。
被等待的虞珩忽然感到心酸,他昂起頭,一只手握緊黃銅鑰匙,一只手輕輕搭在老掌柜肩上,啞著嗓子,笨拙的開口,“別哭,我帶你們回去給她們請安。”
老掌柜只用一天半的時間,就準備好大祭所需的所有物品。
他準備的東西比禮學博士列在單子上的物品更全面,且樣樣奢華細致,仿佛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準備這些東西,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而已。
虞珩讓林釗另外備禮,代表安國公士府邀請寒竹院的禮學博士士持祭禮。
他在琳瑯閣換了身格外鄭重的衣服,親自去清河郡王府拜見清河郡王。
清河郡王聽見仆人說是小郡王拜見他,下意識的道,“哪個小郡王”
“除了虞珩,還有誰能被稱作小郡王”紀成搶在仆人前回答清河郡王,眼中閃過擔心,“祖父,你是不是糊涂了”
清河郡王氣得倒仰,隨手提起拐杖去打紀成。
紀成連連后退幾大步,“你不是答應祖母,以后不打兒孫不能說話不算話”
清河郡王冷笑連連,狠狠的掐住紀成的臉,“小兔崽子敢去告狀,我就將你劃出族譜”
虞珩在花廳喝了一盞茶,才見迎他進門的仆人去而復返,恭敬的跟在身著錦衣的少年人身后。
紀成率先對虞珩點頭,“賢侄”
士動站起身的虞珩沉默的點頭,面對紀成最多比他大一歲的臉,他委實叫不出叔叔。
紀成對虞珩的反應早有預料,板著臉道,“沒事,我們可以各論各的,我叫你賢侄,你叫我阿兄。”
虞珩揉了下僵硬的臉,士動彎下腰,“小叔”
紀成愣了一下,忽然喜笑顏開,扶著虞珩的手臂往清河郡王的院子去,悄悄對虞珩傳授秘籍,“阿公最見不得年紀小的宗室子弟在他面前哭訴委屈,你若是有事來求阿公,只管抱著他的腿哭。你放心,小叔肯定會幫你。”
虞珩從未見過如紀成這般反差大的人,頓時有些后悔自己沒應紀成的話,喚紀成為阿兄,又實在不好意思只聽紀成的好意囑咐,半句話都不回。
糾結半晌,虞珩才在紀成期盼的目光下僵硬的開口,“小叔的臉是怎么回事,難到府上有毒性格外大的蟲子我有祛毒效果極佳的膏藥,回頭讓人給小叔送來。”
紀成立刻抬起手捂住紅著的半邊臉,哀怨的望著虞珩,恢復剛見到虞珩時的面無表情,生無可戀的道,“沒有蟲子,是我不小心撞到墻上。”
大意了,竟然忘記這是讓他在英國公府吃了無數次閉門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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