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嘉王失敗,和伊王、振王一樣成為庶人,虞珩也可以娶庶人的女兒,何必如此著急
虞珩的權勢皆在封地,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影響皇位更迭,委實不該摻和進去。
虞珩見清河郡王世子連人選都沒問,就讓他等到焱光帝駕崩再說,猶如被當頭潑下盆冷水,肉眼可見的蔫了下去。
清河郡王世子莞爾,拍了拍虞珩的肩膀,并不在意虞珩的失落,低頭去看因為虞珩到來而放下的文書。
最近幾年的收成不太好,族地又出現春夏嚴重缺水的情況,下面的人請示清河郡王府,可否為了保證收成,放棄遠離水源的莊稼。
清河郡王世子仔細想了想,在文書上回復可,細細的交代哪些地絕不能放棄。
接連回復三份文書,清河郡王世子忽然覺得口渴,輕聲道,“水”
配色清雅的白瓷茶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清河郡王世子面前,清河郡王世子低頭去飲水,忽然覺得不太對勁,猛地抬頭,正對上虞珩仍舊難掩沮喪的雙眼。
“你怎么還沒走”清河郡王世子哭笑不得,從虞珩手中接過茶盞。
怪不得他覺得今日的茶盞舉的極低還容易跑,低頭追著茶水讓他很不舒服,原來不是伺候茶水的仆人在舉茶盞而是虞珩。
虞珩垂下眼簾,聲音有些委屈,“叔公都不問我想要請你去誰家提親。”
清河郡王世子眼中閃過詫異,他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虞珩。
在他的印象中,虞珩就像是紀成的鮮明對照。
紀成整日裝得老成持重,美名其曰要向父祖學習,實際上跳脫的不像樣子,比德惠和嘉王府的小四還能闖禍,勝在有自己收拾爛攤子的心思且手段越來越高明。
虞珩早先名聲不好,傳聞沖動易怒秉性暴戾,接觸變多后卻不難發現虞珩的教養極好,仿佛將克己復禮刻入骨中。
若是往常,他拒絕虞珩后,虞珩絕不會再多說半個字。
“好吧。”清河郡王世子捧著茶盞靠在椅背上,慢吞吞的開口,“你想請我去誰家提親”
虞珩悄悄挪動幾乎要站麻的腳,聲音陡然變得響亮,“是嘉王府的寧淑縣主,我想和她定親。”
清河郡王世子一本正經的點頭,“我知道了,等塵埃落定后,你再來找我。”
虞珩不答清河郡王世子的話,固執的盯著清河郡王世子不肯移開目光,明明沒說任何祈求的話,卻讓人止不住的心頭發軟。
清河郡王世子頂著虞珩的目光將剩下的文書看完,再抬頭看向虞珩時,眼中已暗含不耐,“非要現在就定下婚事,哪怕這對你和嘉王府都沒有益處“
虞珩垂下眼睫,仍舊沒有答話也不肯離開,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憐。
“你急什么”清河郡王世子氣得笑出聲來,“嘉王短時間內都不會考慮給兒女定親。”
虞珩眼中浮現急切,“可是嘉王允許寧淑縣主的表兄隨意出入嘉王府,還愿意將鐘十二郎帶在身邊。”
萬一還沒等到他去嘉王府提親,嘉王就看中鐘十二郎做女婿怎么辦
“嗯”清河郡王世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在,對虞珩沉不住氣的不滿逐漸散去。
他沉吟了一會,終究是對虞珩的憐惜占據上風,“我會與嘉王提你的心思,正式定親還是等塵埃落定后再說。”
有虞珩這等珠玉,嘉王自然不會再考慮其他人。
虞珩立刻點頭,殷勤的為清河郡王世子續茶。
清河郡王世子還沒找到機會與嘉王私下說話,宮中又傳出讓眾人覺得驚奇的消息。
焱光帝要重新在宮中設立太學,按照武寧帝定下的標準招收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