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新雪立刻低頭找鞋,“后院的兔子有沒有事阿耶走的時候都帶走了什么后院房內的”
紀新雪臉上的焦急頓住,逐漸變成平靜。
他放松身體,任由自己松垮的倒在床上。
決定編故事將毒菌交給嘉王的時候,不是就下定決心讓嘉王去處理毒菌了嗎他為什么還要操心。
無論嘉王做出什么樣的決定,都不會影響嘉王在他心中的地位。
“縣主”碧絹臉上浮現慌亂,想也不想的掀開床帳來摸紀新雪的腦門,發現溫度正常,才松了口氣。
她面露嗔怪卻不忍心再對紀新雪說重話,只是在回答紀新雪問題的時候顯露出些不快,語速比平時快許多,“后院又沒了只兔子,但是被松年內監帶走了,不能火化留下尸骨。大王離開時,大王身后的仆人捧走個柜子,看模樣像是后院的床頭柜。縣主,您還想問什么”
紀新雪臉上浮現心滿意足的笑意,“你去看看虞珩和三姐怎么樣了,再讓小廚房給我下碗面條,過水涼拌多放辣子。”
碧絹看紀新雪心情轉好也露出笑容,脆生生的應了紀新雪的話。
紀新雪伸了個懶腰,踩著碧絹離開前為他找來的鞋下地,先去看養在瓷盆中的兩條紅鯉魚,給紅鯉魚喂了食,才去翻找妝奩。
宮中氣氛越來越莫測,他不能帶利器入宮,戴個鋒利些的簪子總沒有問題吧
紀新雪千挑萬選,找出兩根只有他巴掌大的銀簪。
因為是副簪,銀簪不僅個頭小樣式也很普通,用料卻很實在,絕不會發生磨簪子時才發現簪子是空心的情況。
碧絹從門外回來時,臉上也浮現惱火,“小廚房明知道您今天休沐出宮,竟然臨時決定熄火清掃,我去那邊的時候,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紀新雪將選好的銀簪在頭上比了下,才發現發髻已經亂的不成樣子,根本就沒有能下手的地方。
“小事而已,何苦生氣”紀新雪笑了笑,沖著銅鏡對碧絹招手,“我等會去前院蹭阿耶的大廚,你先來給我梳頭。”
為了不顯得兩根銀簪突兀,紀新雪面對妝奩中的發簪、發釵、步搖、頭繩陷入深思,最后將目光投向他幾乎沒有打開過的抽屜
抽屜中是五朵能以假亂真的絹花。
最后紀新雪還是沒敢戴絹花,只能讓碧絹在頭上多別兩個假發包,用一對嵌各色珍珠的的金釵壓下銀簪,頂著略顯沉重的發髻去前院。
走到前院門口,紀新雪正好撞見門房處的仆人來回話。
祁副尉與其夫人正在王府側門處,想將虞珩接走。
“告訴他們虞珩還沒醒,等他醒了再說。”紀新雪吩咐道。
看著門房的仆人離開,紀新雪才踏入正院大門。
自從三年前英國公世子被廢后,英國公府就大戲不斷。
極不顯眼的嫡次子祁副尉忽然變成新英國公世子的熱門人選。
原英國公世子和宜筠郡主卻死死霸占祁氏宗子宗婦的位置不肯退步,有信陽郡王為這二人撐腰,祁氏只能捏著鼻子忍受。
就連遠在袁州的祁司馬也因為是嫡子且有個郡王兒子備受關注,獲得不少祁氏族人的支持。
這些人就算是在英國公府打出狗腦子,紀新雪也只是看個笑話,但他們經常將主意打到虞珩身上,試圖讓虞珩給他們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