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夢聽了紀新雪的話終于徹底放下心,她再次收緊手掌,牢牢握住金錢和腰牌,明明眼眶還紅著,嘴角卻揚起笑容,看上去可憐又有些可愛。
張思儀察覺到眾人似有若無的目光,神態自然的看向武兵宮大門,“我們換個地方再看看”
別看他,他有自知之明,絕不可能上演武臺丟人。
李金環和林蔚都通過與金吾衛的交手中收獲頗豐,將來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武堂,但他們不會拒絕去看看太學的其他地方,聽了張思儀的話皆看向紀新雪和虞珩。
紀新雪也想去看看其他地方,但他想先知道同在武兵宮中的兵堂教導什么。
他對眾人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朝不遠處的金吾衛招手。
金吾衛發現紀新雪的動作,不進反退,眨眼的功夫就徹底離開眾人的視線。
“嗯”紀新雪雙眼睜大,難以置信的看向虞珩,“他跑了”
沒等虞珩想好怎么安慰紀新雪,金吾衛去而復返,依次給兩個人請安,“公主,郡王。”
紀新雪狐疑的打量垂著頭的金吾衛,問道,“你見到我對你招手,為什么要跑”
金吾衛冷漠的開口,“公主認錯人了,剛才不是我。”
紀新雪不信,轉頭看向身邊的人求證卻收到數個茫然的目光。
剛才的金吾衛距離他們較遠,又是立刻轉身離開,他們都沒看清那名金吾衛的臉,無從判斷這名金吾衛有沒有說謊。
紀新雪氣得扶額,明明是想問與武堂同在武兵宮的兵堂是怎么回事,卻臨時改變主意,攤開手伸向始終垂著頭的金吾衛,“金錢。”
“臣并非夫子,沒有金錢。”金吾衛答道。
眾人聞言,齊刷刷的看向金吾衛的腰間,果然沒看到腰牌。
“看來他說的是實話。”張思儀在紀新雪暗含威脅的目光中閉上嘴,只能在心中發笑。
他覺得這名不是武堂夫子的金吾衛,是怕被紀新雪搶劫的武堂夫子們專門找來應付紀新雪的同僚。
紀新雪覺得武堂已經不適合他久留,開門見山的對金吾衛道,“武兵宮的兵堂,是如何授課。”
金吾衛請眾人稍等。
不久后,他帶著群穿著同樣官服的人走回來,這些人還抬著兩個沉重木箱。
虞珩低聲道,“是軍器監的人。”
紀新雪點頭,軍器監乃五監之一,管理所有制甲、弩、弓、箭等軍中器具的坊署。
軍器監的人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從中拿出只有手臂長的小弩給眾人看,笑瞇瞇的道,“臣乃軍器監監丞程文,負責太學武兵宮兵堂的啟蒙授課,總共十八門功課,每通過一門功課的考核,可以得到相應標記的金劍。”
說到這里,程文從懷中拿出金制的小劍給眾人看。
金制的小劍有巴掌大,劍身正反面皆有刻字。
頭幾個金制的小劍正面刻著太學武兵宮兵堂,背面上方是嘉字,下方是手弩二字。
后面的金制的小劍正面的刻字都與頭幾個金制的小劍相同,背面的手弩二字,隨機被輕甲、重甲、弓、神臂弩之類的字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