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雪放下酒杯,扶著發昏的頭看向紀靖柔,眼中逐漸浮現好奇,小聲問道,“如何不雅”
紀靖柔面露遲疑,她剛才偷喝果酒,猝不及防的被紀新雪看到,才臨時起意將這件事說出來,以此轉移紀新雪的注意力。
面對紀新雪專注又好奇的目光,紀靖柔心中忽然生出帶壞妹妹的罪惡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與紀新雪說什么。
詭異的沉默持續良久,兩人同時開口。
“你有事要問我”
“脫衣服了嗎”
紀新雪無辜回望滿臉難以置信的紀靖柔,委婉的道,“我想問你的事不著急。”
他現在只想知道崔太妃和襄王不雅到什么程度。
焱光帝駕崩前正式在宗室玉碟上將襄王記在當時還是崔嬪的崔太妃名下,這兩個人可不是子偷父妃那么簡單。
紀靖柔臉上的難以置信逐漸轉為復雜,她想問紀新雪為什么知道不雅之事要脫衣服,又覺得沒有必要。
她也是如紀新雪這么大的時候就懂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紀新雪從小聰慧,看得雜書多些也不奇怪。
不奇怪才怪
紀新雪怎么能和她一樣,紀新雪身邊有已經定下口頭婚約的虞珩
“你”紀靖柔按捺住想要提醒紀新雪不要和虞珩不雅的沖動,紅著臉回答紀新雪的問題,聲音細如蚊蠅,“黎王跑出宮門去尋清河郡王的時候,鞋上掛了條褻褲。”
紀新雪再次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居然連褲子都脫了
這真的不是被下藥了嗎
襄王好歹是焱光帝寵愛了十幾年的兒子,就算智商不夠也不會存在腦子有坑的癥狀。
崔太妃也崔氏嫡枝嫡女,不會不知道與子通奸的被發現的后果。
這
除了離譜,他再也想不出別的形容。
“然后呢”紀新雪追問的同時暗自摸向肚子,雖然還沒開始吃飯,但他已經有了飽腹感。
能透露的內容和不能透露的內容都說得差不多了,紀靖柔已經完全沒有顧慮,不僅神色逐漸變得自然,語速都比剛開始與紀新雪說這件事的時候流暢許多。
因為黎王跑出宮門的時候鞋上掛著褻褲,外面什么風言風語都有,傳得遠比發生在花園的真實情況離譜。
清河郡王沒被襄王和崔太妃在園子里不雅氣倒,反而被外面傳開的風言風語氣得險些昏過去,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養病,讓清河郡王世子去處理這件事。
清河郡王世子已經入宮,此時他和黎王、襄王、崔太妃都在鳳翔宮。
崔太師也候在鳳翔宮外,隨時等待新帝的召見。
紀新雪頓時覺得面前的飯菜不香了,想去鳳翔宮吃瓜。
反正紀靖柔不會跑,什么時候都能問紀靖柔有關英國公府的事,這樣的大瓜卻不常有,錯過了這次,有生之年都未必能遇到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