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能聽見聲音,但完全聽不清內容這個隔音真實嗎
紀新雪詢問的看向紀靖柔。
紀靖柔面露興奮,對紀新雪做了個口型。
藥
紀新雪精神一振,果然是中藥了嗎
他深吸了口氣平緩心情,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終于能連蒙帶猜的聽清書房內的人在說什么。
可惜紀新雪只能聽到書房內的聲音,看不到書房內的畫面,否則他就能發現新帝正坐在御案后的靠椅上,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和紀靖柔藏身的方向。
黎王發現新帝心不在焉,發出不滿的咆哮,“陛下”
“嗯。”新帝好脾氣的應聲,將目光轉到黎王身上。
莫岣提醒他書房外有人偷聽卻沒去抓偷聽的人,必是因為篤定偷聽的人瞞不過金吾衛的眼睛。
除了小五,他委實想不到還有誰會如此淘氣。
黎王橫眉倒豎的瞪著新帝,仿佛被抓住在光天化日下與人通奸的人不是襄王而是新帝。
“此等之人豈配與你我同姓他不配被過繼到其他支脈,該直接除名貶為庶人,立刻流放”
新帝沒回應黎王的話,轉頭看向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的襄王,沉聲問道,“紀行舟,你可要辯駁”
襄王不答,眼中沒有半分波動。
一片寂靜中,黎王發出不屑的冷哼,“陛下不該為此等畜生不如的東西浪費時間,直接處理奸夫便是。”
“我們不是”始終垂著頭跪在襄王身側的崔太妃猛地抬起頭,瞪著黎王的雙眼中滿是憎恨,仿佛是要生啖其肉。
黎王眉宇間閃過狠色,疾步走向崔太妃,“娼婦還敢多嘴虧你還是出身名門,竟然還沒有青樓里的老鴇子干凈,我今日便替崔太保好生教訓你這個娼婦。”
話音尚未徹底落下,黎王已經走到崔太妃身前,抬腳便要往崔太妃臉上踹。
崔太妃昂首跪在原地不躲不閃,眼中的憎恨幾乎要化為實質,“是蔣太后,對不對是蔣太后害我”
仿佛活死人似的襄王突然擋在崔太妃面前,替崔太妃挨了黎王這腳,軟軟的倒在崔太妃身上。
崔太妃一把推開捂著胸口悶咳的襄王,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黎王的臉道,“是蔣太后請我到她宮中飲茶,也是蔣太后的女官將我引去園子里,你卻在這里裝”
黎王一巴掌糊在崔太妃臉上,抬腳便往崔太妃的肚子上踹,“我讓你胡亂攀咬”
新帝輕輕閉上眼睛,抬手揮了下。
抱著刀坐在角落的莫岣極快走進黎王,單手提著黎王的衣領后退三步,任憑黎王如何在半空中伸胳膊蹬腿都無法擺脫莫岣的控制。
清河郡王世子也想拉開黎王卻比莫岣慢了半步,視線正對上目光中充滿憤恨和絕望的崔太妃。
他平靜的移開與崔太妃對視的目光,轉身去查看襄王的傷勢。
襄王已經停下悶咳,躺在地上雙眼放空的注視前方,與剛才跪著的時候一模一樣,即使清河郡王世子伸手在他眼前晃動,也沒辦法讓襄王有反應。
崔太妃逐漸呆滯的目光順著清河郡王世子移動到襄王身上,再次聚集神采,她忽然沖過去甩了襄王個巴掌,抓著襄王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嘶吼,“沒用的東西是有人給你下藥,下藥你馬上就要被人害的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