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開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的德康縣主后,紀新雪轉而在陷入昏迷的罪人蔣氏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安武”德康縣主立刻回神,瘋狂的蠕動身軀撲向罪人蔣氏,氣喘吁吁地道,“給我和阿娘跪下磕頭,不然我立刻將你和鐘淑妃給紀臨淵下”
紀新雪又甩了個巴掌在主動將臉湊到他面前的德康縣主臉上,
他沒有打人出氣的愛好,剛才那兩個巴掌是在懲罰德康縣主挑唆鐘淑妃犯錯,這個巴掌是德康縣主差點當著他的面說出他如今最聽不得的詞語。
德康縣主被軟禁在寧壽宮擔驚受怕一個多月,猝不及防的聽聞蔣家倒了,蔣太后被宗室除名貶為庶人,她被貶為縣主,此生都要在流云宮給先帝茹素抄經,剛與流云宮的宮人鬧起來就被綁起來丟到柴房。
她本就是在強弩之末,又接連挨了紀新雪三個用盡全力的巴掌,既驚且怒的情況下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昏厥過去,死死咬住舌尖才勉強保持冷靜。
不能露怯
鐘淑妃和安武公主是她和阿娘最后的籌碼。
在報仇之前,她們要先活下去。
“紀新雪。”德康縣主艱難的喚出紀新雪的名字,瘋狂和怒火皆在短短三個字的時間內收斂,只剩下精明和狡詐,“你想辦法處理流云宮的宮人,喚些聽話的人來伺候我和阿娘,否則紀臨淵馬上就會知道絕育”
紀新雪手掌虛握又放松,再次甩在德惠縣主臉上,忍著手心的刺痛冷聲道,“畜生挨打都知道學乖,你怎么比畜生還不認打。”
德康縣主被打的頭暈耳鳴,伏在蔣太后身上喘息許久才回過神,看向紀新雪的目光中滿是怨毒,專門挑紀新雪的痛處戳,“你能做出親手給紀臨淵下藥的事,居然不敢聽人說哈哈哈哈哈”
狹小漏風的柴房內再次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紀新雪這次沒有打德康縣主,打的是始終昏迷的蔣氏。
德康縣主臉上的嘲諷頓時凝結,目眥欲裂的望向紀新雪,“果然是天生反骨的不孝東西,不僅能給輕聲父親下藥,對祖母下手也毫不猶豫,畜生。”
紀新雪收下德康縣主的謾罵,作為回敬,這次甩了昏迷的蔣氏兩個巴掌。
雖然雙手已經幾近麻木,但想到他離開這里后,德康縣主和蔣氏都要面臨無藥可用的窘境,他卻可以舉著手對阿耶道委屈,紀新雪非但沒覺得厭煩,眼中反而露出期待。
繼續。
他很好奇到底是手腫的高,還是臉腫的高。
“蔣氏的臉比你的臉軟。”紀新雪好心的將他通過打人巴掌得出的第一個結論分享給德康縣主。
德康縣主徹底失控,又開始大喊大罵。
紀新雪困頓的打了個哈欠,打斷德康縣主發瘋,“你沒有話想對我說我不會再來看你們。”
在孤寂中被人徹底遺忘,才是德康縣主要和罪人蔣氏該有的結局,干凈利落的死亡太便宜她們了。
眼見德康縣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紀新雪將掛在腰間的瓷瓶狠狠慣在德康縣主和罪人蔣氏中間,轉頭就走。
德康縣主撲到罪人蔣氏臉上躲避飛濺的碎片,來不及檢查她和蔣氏是否被瓷瓶碎片劃傷,立刻大喊,“等等”
正在心底暗中數數的紀新雪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