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沒立刻去搬斷木查看殘破不堪,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樣的馬車,而是蹲在馬車旁叫人,“公主”
馬車內一片寂靜。
霍玉換了個稱呼,“郡王”
馬車內仍舊沒有回應。
霍玉轉頭仔細打量徹底壓垮馬車的斷木,如果里面還有人且正在昏迷,他貿然讓金吾衛動斷木,可能會讓本就岌岌可危的馬車直接潰散,導致里面正昏迷的人傷上加傷。
“公主”霍玉再次出聲呼喚,語氣少見的含著急切。
可惜馬車內完全沒有回應,讓人忍不住往最糟糕的結果去猜想。
“郡王”霍玉又喚,不知不覺的端了水才看向身后正在研究如何搬動斷木的金吾衛。
感覺到霍玉格外冷淡的目光,以嗅覺靈敏聞名金吾衛內吾的人立刻走到殘破馬車邊,閉眼仔細感受。
“有血腥味,很淡,如果不是撞在頭上,沒有傷及內臟,應該不會至死。”嗅覺靈敏的金吾衛說完這句話后,仔細感受半晌后才再次開口,“有人,還活著或者死亡不超過兩個時辰。”
霍玉一腳踹在嗅覺靈敏金吾衛的屁股上,不冷不淡的道,“公主和郡王才失蹤不到半個時辰。”
嗅覺靈敏的金吾衛踉蹌兩步才穩住身形,慚愧的低下頭。
霍玉看了眼天色,覺得不能拖延,“準備抬木,賈黎、賈魚、賈”
破敗的馬車內忽然傳出虞珩有氣無力的聲音,“我在。”
霍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再次蹲到破敗的馬車旁,“郡王,公主在嗎”
破敗的馬車內沉默了良久才再次響起虞珩沙啞的聲音,“在。”
“你們在哪個位置,是什么姿勢”霍玉追問,因為平日里鮮少說長段的話,重音有些奇怪,幾乎都咬在姿勢上。
破敗的馬車再次恢復安靜,仿佛剛才有虞珩的聲音出現是霍玉和金吾衛的錯覺。
霍玉耐心的重復了遍問題,為了防止虞珩聽不清,他特意將語速放慢,咬字的重音一如既往的奇怪。
再次沒得到回應后,霍玉不再急著提問,“郡王”
“嗯”虞珩的有氣無力的聲音中平添無奈,“我和公、主在馬車內的座位下面,公、主被樹砸到馬車時震到腦袋昏了過去。”
不用霍玉回頭,立刻有找來馬車的金吾衛開口,“問郡王座位還固定在馬車上馬”
霍玉回頭,神色莫名的看了眼開口的金吾衛,看的這名金吾衛背脊發涼,才轉頭對著馬車重復這句話。
馬車內的虞珩用可以活動的手抓住擋在他和紀新雪上方的座位試著挪動,答道,“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