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夢遺就夢遺,非要說相火妄動。
難怪太醫吞吞吐吐,虞珩虞珩羞澀什么
太醫顧及他是公主,想要單獨問虞珩有沒有夢遺也就算了,虞珩都知道他明年也會有這種情況,居然還會在他面前羞澀。
嘖,少年郎特有的羞恥心
紀新雪忍不住轉頭去看虞珩的表情,發現虞珩的整張側臉都泛著淺淡的紅暈,比平時過敏的時候看著更嚇人。
為照顧某少年郎的羞恥心,紀新雪在發現虞珩的眼皮正在輕微顫抖的時候,立刻轉過頭端正的目視前方。
孩大留面,他懂。
太醫雖然不懂眼色,但牢記太醫院的規矩,絕不會在貴人們主動問話前多說半句,如果貴人們對他問話的時候被其他貴人打斷,他也要等到貴人再次問話的時候才能回答。
即使憋的臉色也朝著漲紅發展,太醫也沒貿然開口,只是眼巴巴的望著紀新雪。
奈何紀新雪已經滿足好奇心,正在回想虞珩的種種別扭反應,根本就不理會太醫充滿迫切表達欲的目光。
良久后,始終沒有再聽到紀新雪搗亂的虞珩終于恢復冷靜,硬邦邦的看著太醫開口。
“開藥。”虞珩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太醫緩緩搖頭,“郡王還沒告訴臣是否有相火妄動。”
虞珩絲毫不理會太醫的話,語氣逐漸失去耐心,“開藥。”
“沒辨明癥狀怎么能隨便開藥”太醫急了,語速越來越快,“夢泄多因見情思色,相火妄動,但也不能排除心火亢盛所至。郡王年幼,正是春情萌發之跡,若是前者,便不必用藥,若是后者,可以喝副敗火的湯藥。”
“開藥”虞珩仍舊是最開始的兩個字,看向太醫的目光卻不再冰冷,而是充滿殺氣。
坐在虞珩身邊的紀新雪不忍心的別過頭,不知道該同情虞珩還是該同情太醫。
太醫不知道是在虞珩殺氣騰騰的目光下屈服,還是認為虞珩堅持讓他開藥是因為確定自己是心火亢盛,從善如流的去給虞珩抓藥。
紀新雪輕咳一聲,絕口不提會讓虞珩覺得尷尬的事,“我要去提審姚正,你”
好像這個時候問你去嗎或者說你留在府中好好休養,都有可能觸動虞珩正敏感的少男心。
紀新雪私心不想讓虞珩去。
雖然從虞珩的反應能夠判斷虞珩的病是夢遺,但太醫說有兩種可能會導致夢遺,在不能追問虞珩的情況下,紀新雪無法判斷虞珩身上發生了哪種可能。
萬一虞珩是心火亢盛,與他去審問商州刺史,導致心火更加亢盛,豈不是要害虞珩病上加病
虞珩若無其事的起身往門口走,毫不猶豫的道,“我與你同去。”
紀新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跑到妝奩處,隨意拿了朵絹花追上虞珩。
再度見到仍被關押在安業縣衙東牢中的商州刺史姚正時,紀新雪險些以為姚正身后的人神通廣大,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用與姚正極度相像的人將真正的姚正換走了。
他上次見到姚正的時候,姚正即使是以階下囚的身份在牢獄中,也能維持商州刺史的體面,即使見面就滑跪求饒,精氣神卻半點顯得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