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虞珩專注研究燈籠的側臉,紀新雪忍不住問道,“這也算是財運”
虞珩肯定的點頭,“算。”
他已經發現紀新雪雖然不重物欲卻是個財迷的本質,正前所未有的重視從未放在心上的天生聚財命。
紀新雪被虞珩篤定的模樣逗笑,腦海中立刻浮現新簡筆畫的模樣。
捧著燈籠的三頭身驕傲的點頭說是。
仔細去想,若不是虞珩的財夠多,莫長史生怕虞珩花不完那些錢,封地和長安的公主府還要新建庫房存錢,也不會勵志于買盡最貴的東西送到虞珩面前,讓虞珩對這些只在江南興盛的巧器了如指掌。
正是因為虞珩的財運,才使虞珩能輕而易舉的打開在江南商人住處搜到的這些巧器。
紀新雪的胡思亂想還沒徹底收尾,虞珩已經打開燈籠的一面,露出里面夾著的信紙。
信紙的落款是山南西道某地的縣令,迄今為止只有姚正招出這名縣令,其余人都沒提起過這個人。
直到夕陽的暖輝順著窗口照在紀新雪的側臉上,虞珩才打開最后一件巧器,期間兩人收獲到最多的線索,是如羊脂玉壽桃中那般可有可無的雞肋。少部分線索如金鑲玉翠鳥擺件中的以銀線繡白字的絲絹手帕那般,暫時摸不清頭緒。
至今都沒有找到可以讓他們對已經日漸清晰的商州案挖出新東西的線索。
紀新雪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看向已經一分為二的紅錦鯉,“今日先這樣,等會用了晚膳,你就早些回去休息。”
虞珩也沒對魚肚子里用細布包裹的東西抱有希望,先側過頭與紀新雪說話,“我看著你睡了再走。”
雖然虞珩回到公主府后,除了回安和院洗漱就始終與紀新雪形影不離,導致紀新雪身邊的宮人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紀新雪已經熬夜數日的事。
但虞珩已經察覺到紀新雪打哈欠的頻率越來越快,并以此猜測出他離開安業后,不聽勸的紀新雪定沒有按時睡覺。
紀新雪在虞珩的凝視下輕咳一聲掩飾心虛,主動去拿正臥在魚肚中的細布,不怎么高明的轉移話題,“嗯是金屬令牌。”
徹底揭開細布的瞬間,紀新雪的瞌睡立刻消散的干干凈凈。
這是塊嶄新的黃銅令牌,上面沒有任何字跡,只有花瓣呈橢圓形葉子卻是三角形的詭異花朵。
是只在獵山行宮短暫出現過的異域花
當年長平帝派金吾衛細查異域花的來歷,線索卻斷在了江南,兩年后,他在江南商人家中的巧器里發現異域花。
虞珩傾身靠近紀新雪,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紀新雪手中嶄新的黃銅牌子。
不提黃銅牌代表的意義,光是將黃銅牌做成薄如樹葉還能保持平整的工藝就遠勝于黃銅牌本身的價值,甚至能稱的上浪費。
造成這種顯現的原因只有一種,黃銅牌上的圖案至關重要。
“這是什么花”虞珩以只有紀新雪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紀新雪搖頭,察覺到銅牌隔著手掌時的疼痛才慢慢放緩握著銅牌的力道,“我也不知道。”
長平帝當年只告訴他這是只會在突厥境內生長的花,并沒有告訴他花的名字。
突厥
紀新雪再次加大握著銅片的力道,心跳聲逐漸加速,他抬頭看向公主府屬官,“牢中的姚正和平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