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雪見太醫激動的模樣,勉強對頭發生出興趣,“藥發有什么功效。”
太醫臉上的笑意稍僵,輕咳一聲才慢吞吞的開口,“沒可以壯陽。”
紀新雪聞言,臉上的興致立刻轉為嫌棄,他不能理解這東西怎么能壯陽,也不想了解,冷漠的道,“我知道了,頭發歸你了。”
太醫不死心的追問,“不知公主是從何處得到這縷藥發長安許多人都”
“嗯”紀新雪和虞珩同時轉頭看向太醫,眼中詢問的意思不言而喻,始終站在角落的金吾衛和正研究羊皮卷的人也悄悄抬頭看向太醫。
太醫在眾人的注視中連連后退,忍痛放棄追問藥發的的來歷,轉頭就跑,“臣的爐上還有藥。”
紀新雪冷笑。
有本事說禿嚕嘴,沒膽子將話說完。
過了許久,研究羊皮卷上字跡的人頂著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捧著羊皮卷走到紀新雪和虞珩面前,“羊皮卷上的字跡留下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虞珩沉吟片刻,正要開口卻被紀新雪阻止。
紀新雪對他道,“我們將答案寫在紙上,看看是否有默契。”
兩人分別寫下兩個字,同時將寫字的宣紙遞向對方。
平珍
平珍
紀新雪輕撞了下虞珩的肩膀,笑嘻嘻的道,“默契十足”
虞珩垂目看著宣紙上相同的字,胸口處難以言喻的憋悶稍稍退散。
算算日子,這卷羊皮紙上的字差不多是他們趕往商洛,將平珍和龍鳳胎帶回安業的時候寫下。
如果他們所料未錯,精通突厥語的人仔細研究羊皮卷上對王女的贊美后,得到的線索十有八九能鎖定平珍。
紀新雪和虞珩陷入同樣疑問。
為什么平珍如此重要
無論是欽差中不老實的人,還是他們幾日才看到的這封充滿指向性的羊皮卷都是專門為平珍準備。
不提長安的人,起碼整個山南道,再也找不到如平珍這般受暗線重視的存在。
紀新雪將由山南東道官員和江南商人犯下的商州案,劃分為明線和暗線。
明線是山南東道官員組成的利益網,有司空庇護山南東道的的官員,山南東道的官員才會肆無忌憚。
暗線是江南商人組成的利益網,他們只是看似因為山南東道官員的貪婪才齊聚在山南東道,實際上,山南東道的官員從未真正做到將江南商人拿捏在手上。
從文書堂在安業北城放高利,哄騙百姓成為死奴。江南商人的仆從以江南地動為理由鼓動安業百姓去江南生活的行為,不難看出江南商人們之間有條透明的線,這條線的終點在已經不回應長安政令的江南。
如今他們只是將明線盡數拔出,隱于江南的暗線卻斷在親眷皆在江南的江南商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