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長平帝給遠在安業的紀新雪寫了封長信。
詢問紀新雪和虞珩如何,是否有因為紀新雪性別的事齟齬,勸紀新雪不妨讓著虞珩些,畢竟是少年相識的情誼。
然后詢問紀新雪的琺瑯窯如何,囑咐紀新雪得到能拿得出手的成品后立刻送回長安,另外要求紀新雪暗中派人去尋祥瑞,不急著尋到,不要常見的白虎、白鹿之類的祥瑞,要能讓百姓記住并津津樂道的祥瑞。
信的末尾,長平帝催促紀新雪早日不經意的將性別透露給宣威,八百里加急傳回宣威的反應。
紀新雪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大為震撼。
是什么事值得他吝嗇文字的阿耶寫下篇幅如此長的信。
難道又喝了假酒
看著除了尋找祥瑞,滿篇都是舊事重提的信,紀新雪的情緒忽然變得沮喪。
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長平帝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心情很差。
可惜他遠在安業,無法去探究讓長平帝心情不好的原因,只能希望留在長安的紀璟嶼、紀靖柔和紀寶珊能安慰老父親的情緒。
“公主,宣威郡主求見。”
紀新雪聽了晴云的話,立刻將遠在長安的老父親忘在腦后,轉身跑向窗戶,“說我不在”
話音未落,紀新雪已經熟練的提著裙子翻出窗戶,跑到院子里的假山中藏身。
晴云臉上浮現無奈,去隔間端了盤糕點去找正拖著宣威郡主的碧絹,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已經怒氣沖沖的走到門口的宣威郡主,嚇得花容失色,“宣威郡主”
“我來求見公主。”宣威郡主硬邦邦的道。
紀新雪說話不算話,明明承諾會與她分享體驗,居然玩失蹤。
晴云勉強扯出笑容,“公主去琺瑯窯”
沒等晴云的話說完,宣威郡主就冷笑著打斷晴云的話,“我先去琺瑯窯,那里的人說公主已經回府了。”
碧絹立刻道,“也許你們走差了”
“不可能”宣威郡主冷著臉繞過擋著她路的晴云和碧絹,狠狠踹開書房的門,氣沉丹田的道,“公主,你還記得答應臣的事嗎”
渾厚的聲音順著窗戶傳到院子里,驚的紀新雪默默抱住可憐又弱小的自己。
“你答應她什么了”潮濕的氣息順著紀新雪耳廓傳入,帶著莫名的壓抑。
紀新雪嘴邊的臥槽險些脫口而出,見到虞珩的面孔才勉強忍住怒火,小聲催促道,“你快走,別讓宣威看到。”
“我還要躲著她”虞珩握劍的手崩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