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阿雪頭小,所以才顯得肩寬
紀明通悄悄抬起頭,暗中觀察紀新雪的下頷骨,試圖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判斷紀新雪的頭是不是比旁人小。
目光來回巡視皆沒有得到答案,紀明通正要放棄,忽然被顯眼的凸起吸引目光。她忍不住抬手摸向自己頸間相同的位置。
“阿雪”紀明通的語氣中含著明顯的擔憂。
“嗯”正在想承恩侯府和康閣的紀新雪,漫不經心的應聲,“怎么了
隨著他開口說話,頸間的喉結在紀明通的注視中明顯的起伏。
紀明通眼中的擔憂更甚,抬起另一只手覆蓋在紀新雪的喉結上,“阿雪,這是你被毒蟲咬過后留下的痕跡嗎”
竟然不是疤痕,是凸起的硬包,怪不得阿雪整日絲巾不離身。
感覺到頸間溫熱的觸感,紀新雪頓時陷入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的靈魂自問。
他本就難以睡熟,當然不會在睡覺的時候還帶著絲巾。
紀明通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極不對勁,又哭的那么凄慘,他的注意力都在紀明通身上,竟然完全忘記絲巾的問題。
聽見紀明通的疑問,紀新雪的理智逐漸回歸。
他稍作猶豫,抓住紀明通覆蓋在他喉結處的手拿到別處,低頭與滿眼心疼和擔心的紀明通對視,“這不是疤,是喉結。”
“喉結”紀明通眼中浮現困惑。
紀新雪點頭,“郎君長大,聲音改變的期間都會長出喉結。”
紀明通聽到紀新雪以篤定的語氣與她說話,下意識的點頭。
阿雪說的肯定對,不是毒蟲叮咬留下的痕跡就好。
鼓這么大的包,當時得多疼啊。
紀新雪只有表面依舊平靜,看似溫和實際暗自緊繃的目光正牢牢鎖定在紀明通的臉上,不肯放過任何變化。
他見到紀明通先是點頭,然后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良久后,眼含疑問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紀新雪眼中的茫然半點都不比紀明通少,他甚至對記憶產生懷疑。
他剛才,真的有將自己的真實性別告訴紀明通
究竟是他沒有將話說清楚,還是紀明通過于遲鈍。
總歸不會是紀明通聽到他承認自己是郎君,僅僅用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欣然接受。
紀明通剛剛還因為康閣的欺騙大哭,必然不會輕易原諒欺騙她更久的自己。
紀新雪露出個苦笑,對紀明通重復剛才的話,“這是喉結,郎君長大,聲音改變的期間都會長出喉結。”
紀明通點頭點到一半,突然發覺不對勁,詫異的問道,“你為什么會有喉結”
“因為我是郎君。”
真正說出這句話,紀新雪才發現坦白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艱難,他眼含歉意的向紀明通補充,“我是弟弟,不是妹妹。”
“不可能”紀明通猛地收回被紀新雪握在手心的手,警惕的瞪著紀新雪,“你騙我”
她妹妹是長安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