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弟弟
休想騙她
紀新雪揉了揉額角,這些年來,他想過無數次對虞珩、對兄弟姐妹們坦白性別的時候,他們會有什么反應。
從來沒想過會有現在這種情況。
“我真的是郎君,你可以去問阿耶。”紀新雪只能搬出萬能的長平帝。
紀明通眼中的氣憤變成狐疑。
“你和阿耶聯合騙我”紀明通為她的懷疑找出證據,“剛才你誘哄我去阿耶的莊子偷幼崽,就是在給我下套,想讓我放松警惕。”
她痛心疾首的望著紀新雪,眼中滿是失望,“你怎么能和兄姐們學”
紀新雪見到紀明通的反應,更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聽聞過紀明通小時候天真無邪,總是被長平帝和紀敏嫣、紀靖柔哄騙的事。
可惜他離開小院時,紀明通已經是能上學的大孩子,所以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紀明通是如何被哄騙。
經過紀明通的連番打岔,紀新雪的緊張已經盡數消散,他面露無奈,“阿姐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是郎君”
見紀明通始終沉默,紀新雪提議道,“我去換身衣服”
“不用那么麻煩。”紀明通的目光順著紀新雪的喉結一路向下,“你讓我”
她早就看過春宮圖,知道哪里是唯一能辨認男女不同的地方。
明知道寢衣很厚,紀明通什么都看不到,紀新雪仍舊忍不住夾腿。
他拉著堆積在后面的被蓋在腿上,立刻認輸,“我只是與阿姐開個玩笑,阿姐再見。”
紀明通臉上的狐疑越來越重,慢吞吞的道,“就算你是弟弟,也是我的親弟弟,你怕什么”
紀新雪默默拉緊被角,整個人都縮了進去。
“阿姐可以去看看阿耶和紀成的喉結。”
如果紀明通還是不信,那就等元日再說。
用晚膳前,彩石告訴紀新雪,紀明通離開玉和宮,立刻去了鳳翔宮,至今仍舊沒有離開鳳翔宮。
紀新雪擺了擺手,匆匆用過晚膳,回到床上思考人生,直到半夜才睡下。
臘月二十八,紀新雪在玉和宮等了紀明通整日,紀明通卻在天還蒙蒙亮時就出宮,直到宮門落鑰都沒回來。
紀新雪只能對長平帝打聽,紀明通對他的性別有何想法。
長平帝聽到紀新雪的詢問,表情陡然變得古怪,“她還是不相信只有男子才有喉結,專門去各府宴席看喉結。”
紀新雪端茶的手停頓在半空,改問另一件事,“阿姐有沒有與阿耶說康閣的事”
長平帝點頭,“總要讓人在長安過個好年,等年后再說。我已經讓人去提醒華陽和紀成,不許他們因為這件事嘲笑明通。”
且不說長平帝有沒有那個好心,在紀明通的控訴中留下康閣在長安過好年。光憑長平帝從來不會干涉小輩之間如何來往,這次卻專門派人囑咐紀成和華陽長公主不要因為這件事嘲諷紀明通,便能窺出這件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可惜長平帝沒有為紀新雪解惑的意思,紀新雪只能回玉和宮慢慢猜。
翌日,紀新雪沒等到紀明通,卻等到協助紀敏嫣在懷安公主府設宴的紀靖柔。
“赴宴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