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兄妹和其余世家子千方百計的想哄紀明通去慶和胡同,見那名外室,肯定還有后招等著紀明通。
多虧紀成及時趕到,才沒讓紀明通中招。
既然他們敢生出算計紀明通的想法,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將動手的世家子都抓起來,最多便是他和虞珩陪著紀明通和紀成被世家針對而已,正好能撇清虞珩和世家的關系。
宣威郡主身為長平帝親封的金吾衛中郎將,手下有專門聽命于她的金吾衛。因為長平帝和莫岣對她的照顧,她和她手下的人都是想要去哪里當差就去哪里當差,隨時隨地都有大把的時間。
聽聞紀新雪找她,宣威郡主立刻從金吾衛衙門內迎出來,笑嘻嘻的給紀新雪拜年。
紀新雪回禮,一本正經的以長平帝口諭和宗人府的名義調遣金吾衛。
宣威郡主眨了眨眼睛,眉宇間皆是茫然,“什么”
她只是個混子而已,怎么調遣金吾衛,還能調到她頭上
雖然她很喜歡紀新雪,真心將紀新雪當成弟弟看,但她真的不敢仗著金吾衛作威作福。
咳,在金吾衛衙門內可以,金吾衛衙門外還是得低調些。
她和她爹如今平靜的生活來之不易,不小心作沒了,她上哪哭
“真的是阿耶的口諭,讓我調查今日發生在汝南侯府的爭斗。”紀新雪解釋道,“我打算連夜審問導致金明公主和平國公重傷的人。”
虞珩舉起宗人府少卿的令牌給宣威郡主看,“所抓之人直接投入宗人府,由宗人府審問。”
宣威郡主臉色稍緩,拍著胸膛道,“等我半刻鐘。”
只是打手,她絕無二話。
紀新雪轉身看向伴讀們,低聲道,“你們等我們出宮后,悄悄回府。”
免得世家因為此事心生記恨,不敢拿紀明通、他、虞珩和紀成怎么樣,也不敢對宣威郡主不滿,將怨氣發到無辜的人身上。
林蔚默默挪動腳步,站到虞珩身后。
這句話肯定與他無關,他是郡王的家臣,全家的榮辱興衰都系在郡王身上,為郡王沖鋒陷陣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退縮。
李金環摸向腰間平日里掛著刀的地方,平靜的陳述事實,“我不怕世家。”
如果說英國公府是焱光朝最風光的勛貴,定北侯府便是長平朝最風光的勛貴。他雖然不是嫡長孫,將來不會繼承定北侯的爵位,但定北侯府歷代在軍中的經營,將來十有會傳到他手中。他在定北侯府的地位,絲毫不比嫡長孫差。
“我也不怕。”張思儀和顏夢異口同聲的道。
他們雖然沒有李金環腰桿硬氣,但也不是逞強。
張思儀的父母和親近的長輩大多都是禮官,除了皇位上的人,沒人能在如今的虞朝撼動張家的禮官。
顏夢最在意的人唯有住在宮中的顏太妃,世家的人沒辦法拿顏太妃如何,反而顏太妃可以在蘇太后面前給與世家有關系的嬪妃上眼藥。也許不會給與世家有關系的嬪妃帶來大麻煩,卻足夠讓她們吃苦頭。
誰怕誰還不一定。
見眾人態度堅定,紀新雪和虞珩也沒強求。
宣威郡主點出五十名金吾衛,皆身穿全套金吾衛盔甲。他們沉默的站在那里,便有以一當十的氣勢。
趁著鳳翔宮還沒動靜,紀新雪火速帶著金吾衛出發,在宮門處與虞珩分開,分別奔往英國公府和崔太師府。
康閣
還不夠資格,只能拿著蹲監獄的號碼牌在后面等著。
想到英國公府中赴汝南侯府宴的人是祁延鶴,紀新雪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小心眼。即使如今他已經十六歲,仍舊對七歲剛去寒竹院的時候發生的事記憶猶新,甚至一年比一年更惦記。
欺負虞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