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鄭氏沒有因為祁延鶴始終在宗人府牢獄中大鬧,反而是宜筠郡主鬧的大半個長安都在看英國公府的笑話,以至于祁氏焦頭爛額更顧不上祁延鶴,就是英國公和英國公夫人的福報。
“這么高興”紀靖柔眼角彎彎的看向笑的前仰后合的紀新雪。
紀新雪雙眼亮晶晶的看向紀靖柔,“這些人都欺負過鳳郎。”
狗咬狗當然有趣,最好能往死里打
興奮勁兒過去,紀新雪才想起正事,他問道,“崔太師呢他有沒有去宗人府求過叔公”
紀靖柔搖頭,“自從英國公忙著安撫宜筠郡主和信陽郡王,再也沒空關心祁延鶴,崔氏的人就沒有再提起祁延鶴和崔青松。”
“這么無情啊”紀新雪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從小在如此無情的家族中長大,扮演被犧牲的角色,崔青松仍舊有如同軟肋般摯愛的親人。
通過崔青松對他父親的冷漠和疏遠,也能看得出來,崔青松并非心中只有愛沒有恨的圣父。
看在崔青松多年來的經歷與曾經的虞珩極為相似的份上,他可以給崔青松個脫離泥潭的機會。
安國公主府,冷暉院。
虞珩和紀成也選擇吃鍋子,大大小小的空酒壇錯落有致的擺放在空地上,足夠灌醉九十九個紀新雪。
然而紀成和虞珩都是千杯不醉的人。
因為經常參與各種宴席,與宗室的人應酬,紀成的酒量比虞珩更好。
好在虞珩占據主場優勢,可以在更衣的時候偷偷喝解酒湯,才能在三更的鐘聲響起時,達到目的,徹底灌醉紀成。
虞珩目光幽幽的望著眼中盡是空茫的紀成,沉默良久,才試探著道,“你你與金明公主是如何互通心意“
“嗯”紀成呆滯的看向虞珩,張嘴先打了個酒隔,“互通心意”
虞珩點頭,眼中浮現淡淡的期待。
他和阿雪不可能,紀成和紀明通也不可能。
紀成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辦法,肯定也能適用于他和阿雪。
“互、通、心、意。”紀成慢慢品味這句話,呆滯的雙眼中透出正在思考的智慧光芒。
過了許久,他才朝虞珩招手,“你過來,近些。”
虞珩立刻從座位上起身,繞到紀成身邊。
他彎下腰,方便能聽清紀成所說的每個字,姿態肅穆的像是正準備傾聽大儒教誨的學子。
紀成提起虞珩的耳骨,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說誰誰是互通心意”
虞珩愣住。
他從前不是沒見過紀成醉酒,這是第一次見虞珩醉到連話都聽不懂。
“我是說你和金明公主。”虞珩耐心的解釋,“你、和、紀、明、通。”
紀成目光定定的望著虞珩,渙散的目光逐漸恢復神采,“我和紀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