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搖了搖頭,高聲吩咐石恩,“將這兩塊石頭移開,我要它們下面的那塊石頭。”
“嗯”紀新雪扶著虞珩的后背彎腰,忽然笑出聲。
將虞珩完全遮擋的兩塊巨石下面,還有塊不到小腿高的扁長形石頭。
難為虞珩會注意到這塊石頭,還特意蹲在這里觀察。
特意在遠處停留的石恩聞聲趕來,滿臉歉意的道,“這兩塊發財石上有紅布,是其他客人提前選好的發財石,您再看看別的發財石”
紀新雪替虞珩解釋,“不是系紅布的那兩個,是在最下面被當成底座的石頭。”
石恩愣住,姿態嫻熟的蹲在地上,伸手搭在石頭間的縫隙處繞了整圈,仍舊不敢相信金玉樓中有讓他完全沒有印象的百兩發財石。
他整理了下衣角,解釋道,“下面那塊石頭,可能是專門從別處搬來,給上面的兩塊發財石做底座的廢料。”
“嗯”虞珩漫不經心的應聲,“就這塊,與阿雪挑選的石頭放在同處。”
沒等石恩說出更多勸阻的話,虞珩已經轉身,徑直朝另外的角落走去。
石恩見狀,滿臉為難的看向在他眼中更好說話的紀新雪。
對于百兩銀子的發財石,金玉樓比客人更怕出現空心的情況。
即使開出的東西成色再差,甚至比不上兩文發財石里的東西,也符合金玉樓關于百兩發財石不會空心的承諾。
是客人的運氣不好,才會開出最差的東西。
如果什么都沒開出來,金玉樓要退五十兩銀子不說,遇到這種情況的客人也比前者更容易心生不快,故意找茬。
紀新雪看出伙計的顧慮,笑著道,“沒事,他不在乎幾百兩銀子。”
別說幾百兩銀子,幾千兩銀子當著虞珩的面砸在水里,也不會令虞珩側目。
石恩喜笑顏開的應是,去尋護院來搬巨石。
紀新雪環顧四周,在視線死角處看到虞珩的衣擺,暗自琢磨虞珩又擺了個什么樣的奇怪姿勢,大步走了過去。
直到石恩帶著四名膀大腰圓的護院回來,虞珩仍舊沒能找出第二枚能夠入眼的發財石。
他搖了搖頭,彎腰抱起擋路的石頭,“這個。”
紀新雪的手如同拍瓜似的在只有蹴鞠大的石頭上拍了拍,無奈的道,“好歹是百兩紋銀。”
竟然用剛好擋路的石頭敷衍。
不愧是虞漏勺。
“你們要干什么”門口忽然傳來暴呵。
另一名金玉樓伙計怒氣沖沖的指著正在搬石頭的壯漢,“誰允許你們動已經有客人預定的發財石”
“你胡說什么”石恩大步走向門口,恰到好處的擋住紀新雪和虞珩的身影,沉聲道,“我們沒想動康郎君選好的發財石,是有貴客看重被這兩塊發財石壓住的發財石,我才專門找人來將貴客看重的發財石挪出來。”
“你才是在說胡話”后來的伙計雙手抱胸,狠狠的呸了聲,“石恩,你竟然因為記恨我更受掌柜看重,就將歪心思打在我的客人身上。你這種行為,將金玉樓置于何地”
石恩眉宇間閃過沉郁,視線越過胡攪蠻纏的伙計看向康郎君,誠懇的解釋道,“我的客人挑中的發財石還沒搬走,要是您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將原本羅列在同處的發財石還原給您看,也許您還會有印象。”
康郎君目光定定的看著石恩,嗤笑道,“諒你也沒有膽子動我的東西,罷”
“康郎君”伙計急匆匆的道,“說不定是別有用心的人見您因為摸石的本事被主家看重,故意買通石恩,想要調換您選中的原石,憑此在十五郎面前抹黑你。”
此話一出,康郎君和石恩同時臉色大變。
已經看了會大戲的紀新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低聲道,“等會再去找大姐買些炸貨。”
感謝大姐建議他們來買發財石。
不僅能摸盲盒、看大戲、還有機會在大戲中客串。
虞珩發出聲輕笑,“門外人的腰帶上以金片縫制的飛鳥是虞氏的標志,他是虞氏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