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鴻突然笑了,就覺得眼前這一幕挺滑稽的。
“行吧,你們聊。”
說完扭頭就走。
還照什么畢業照啊,散了吧。
“云仙兒”徐友善下意識喊了聲,又扭頭瞪了班長和何飛宇他們一眼,視線重點在兩個室友身上停留了片刻,“傻逼。”
說吧,沖他們豎了雙手中指,追著云鴻小跑去了。
狗屁的合影。
誰都知道出了這個大學門,大部分人就再也見不到了,什么同窗情,什么朋友誼,不都抵不過現實
就連一個屋里睡了好幾年的室友,剛才不也眼睜睜看著云鴻受欺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嗎
誰稀罕。
且不說后面何飛宇他們氣得跺腳,云鴻和徐友善下樓時,正好碰見迎面走來的導員。
對方一見他,笑得跟朵花似的,“云鴻啊,呦,可見是工作順利,瞧著人越發精神了。”
別是真得了什么大內秘方吧,怎么瞧著越發水嫩了。
話說這丸子頭什么意思
云鴻對他沒什么怨氣,客客氣氣停下問好。
導員笑瞇瞇回了個好,卻見旁邊的徐友善跟條充足了氣的河豚魚似的,順口問道“怎么了這是雨快停了,哪兒去”
徐友善哼哼兩聲,沒說話。
云鴻就道“我們有點事,就不照相了。”
怎么還能不照相了呢
導員一聽急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云鴻可是他們學校頭一個還沒正式畢業就進了國務院工作的,真真兒的天子腳下前途無量,往來的,可能都說普通人平時根本見不到的重要人物。
雖然之前上交工作證明的時候讓保密,這種想炫耀卻又無法出口的憋屈感令人抓狂,但保不齊那一天他就得求這個昔日的學生幫忙了呢。
如今見他興致不高,導員頭一個著了急。
云鴻懶得解釋,徐友善也不想反客為主,只含含糊糊哼哼幾聲,“什么何大主任,我們可高攀不起”
說完,兩人就丟下滿頭霧水的導員,徑直離校而去。
原本的計劃是先拍照,再在校園里轉一轉,回憶下大學生活什么的,云鴻就跟林振鶴約了中午見。
誰知計劃沒有變化快,打臉環節一出,所有計劃就都泡了湯。
兩人就打了個車,往市圖書館去了。
去的路上,徐友善還道“我二姨他們隔三差五就念叨你,還說什么時候你上京,千萬告訴他們一聲我琢磨著你如今不大愛跟人交際,就沒告訴他們你今天要來。好像還有一位姓黃的女士,也不知怎么摸到我這兒來”
再說學校那邊。
云鴻和徐友善一走,班長就又硬著頭皮打了個圓場,說了幾個笑話,總算把氣氛重新炒熱,只是何飛宇心里總有些疙疙瘩瘩的。
云鴻那小子究竟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單純發癲嗎
可大家都不是小孩兒了,這種只為一時痛快的口頭叫囂馬上就能被戳穿,非但報不了仇,反而會讓自己更尷尬,有什么用
可他又憑什么讓何家破產
媽的,被霸總小說洗腦了吧
正胡思亂想見,導員上來了,眾人都上前打招呼。
何飛宇就想找他打聽打聽,云鴻家的背景到底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