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完全控制住行動而不能動彈的副隊長,明明身形也頗為健壯修長,這個候卻被襯得十分瘦弱可憐。因為脖子被向上牽扯的衣領牢牢勒住,他的面頰甚至都經憋出了絲醬紅色。看上去像是喘不過氣了,極為驚恐又憤怒的氣音訓斥道,“要做什么”
這樣大的動靜,讓那些衛兵都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戒舟衍,然而經過先前那件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武器對他來說沒什么作,更像是心理性的安慰。
幾乎不戒舟衍特意威脅,也無人敢動。
氣氛似乎凝滯在這瞬間。
雖然是元欲雪口之后,戒舟衍才上前去將那人控制起來。但此因為戒舟衍身上煞氣太,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元欲雪在這其中起到的作。
甚至有些上層人,臉色蒼白地看向元欲雪。即便是指責的語氣,都忍不住的十分溫和,簡直像是在商量般,“元老師,先前答應過,就算將他帶在身邊,也不會鬧出任何的事情來,現在”
現在當著他們的面,戒舟衍還光明正大地劫持了個人。
元欲雪說完那句話,順便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拼接了個小玩意。
他最近奔波在修復各類星艦系統上,身上便也帶上許多的趁手的小零件。只在那很短暫的段間里,他手指將那些零件在口袋當中拼接,做了個相當簡陋的反應器。
這個反應器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功效,只是在啟動的候,會出亮光與警告聲
也并不需要任何的功效,元欲雪只是需要個理由。
此他上前,便將那只反應器,抵在了副隊長的面前。
“他被蟲族控制了。”那只臨拼接出來的小型機器,在元欲雪的指尖,映出極為刺眼的紅光來,將他皙白的手指映得涂上層丹霞紅色般。
這種紅光給人的潛意識形象就是“危險”,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什么,但是第間,還是對元欲雪的話表有懷疑。
實在是戒舟衍的手法太過粗暴。
而副隊長此也臉色更加難看,竟是口罵道,元欲雪算是什么角色,說他被控制,他就被控制了嗎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綁架他
這下子戒舟衍倒是正眼看了他眼。
只是那目光更加邪惡陰沉起來。
但他之所以沒有動手,也是因為清楚,和這樣個道具上火沒意思。
還在操縱傀儡的蟲族,不知為何心中的危險警示越來越明顯,連帶著它的神色也往下沉。
元欲雪當然也沒有生氣。
甚至在確定過自己的猜測之后,便沒有看過副隊長眼。
他身邊還圍繞著許多刻警惕的衛兵,而此元欲雪上前,低聲和名衛兵說了些什么。
那些衛兵對于元欲雪這樣與他們截然不的技術人員,都是十分的敬仰的。加上元欲雪的要求,其實也并不算過分,便對他指了下自己腰間某個位置。
下次瞬間,被安放在作戰服內的把刀便被拔了出來。
那只是為了考慮到某些特殊候,光能武器被影響之后無法使,需要到冷兵器的極端狀況,才擺放在作戰服的刀。
因此元欲雪即便將這個武器拿到手里,也沒有任何人覺得這場景有什么威脅感,至多只覺得元欲雪雖然是個技術人員,但是拿起刀來的模樣倒很適合。
那把刀落在他的手中,仿佛生相合般,黑色刀柄與他皙白左手形成了強烈對比。以至于某些人在擔憂他該不會失手傷到自己的候,又情不自禁地承認,元欲雪此的模樣其實是很令人覺得觸動的。
提著刀的元欲雪,便這么上前,走到了副隊長的眼前。
到了這個候,也依舊無人覺得元欲雪拿刀具備什么危險性。
他們能想象到的元欲雪最兇惡的模樣,也只不過是他以那把刀威脅副隊長,讓他交代些隱秘。但接下來,讓所有人都未曾預料的狀況出現了。
元欲雪手上的速度很快。那些將武器指著戒舟衍,試圖在這種情況下保護那位倒霉的副隊長的衛兵們無人反應過來,便見元欲雪手腕微微抬起,真正是手起刀落,利落的沒有絲多余動作。
眼前道雪亮銀光閃過之,他手中鋒利的長刀便從還在叫囂的副隊長的額間,氣劃到了腹下。
這樣道長的傷口,也只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剛才叫囂的人頓便失去了任何聲音。那道被鋒利刀尖劃過的傷口,像是紅線般浮現在皮膚上。因為刀鋒實在是太快,甚至連皮肉都未曾向外微微卷起,傷口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