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專心盯著那一點,想借此轉移自己無比恐慌焦躁的內心。
然后那原本漆黑的一條線,突然顫動了一下,像是一雙眼睛,眨了一下。
在她生命中,最恐怖的聲響傳進了她的耳膜里。
“吱呀”一聲。
柜門被打開了。
“狗”攀爬在衣柜上,奇大無比的眼睛牢牢鎖定了裙子。
它擁有像人類一樣健全的四肢和皮膚,光裸著全身,手腳很瘦長,像是竹桿子摘下來安在了肢干身上,皮膚青白。看上去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人形,只是太瘦削了一點、手腳的比例過長而導致不協調了一點如果不是它長著一張狗的臉的話,或許是很正常的。
恐怖谷效應讓裙子的恐懼激素剎那間飆升到最高,她卻叫都叫不出來,什么聲音都發不出,瞳孔擴散著盯著怪物。
手腳吸在衣柜上,狗臉微微扭轉了一個弧度,緩緩地伸了進來,碰到了裙子的裙擺。
緊接著,它維持這個動作,僵硬地固定在了原地。
元欲雪揪著它的后脖頸,非常友善地提醒,“游戲已經結束了。”
“我們贏了。”
狗從吊著的衣柜上摔落下來,它呆呆滯滯地維持著那個姿態,似乎因為失去指令,而變得格外笨重起來,蜷縮在地上,瘦長的手腳扭成了一團,包裹成一個肉球。
元欲雪的那句話,也是對裙子說的。
她還躺在柜子當中,神情略微渙散。直到元欲雪又很堅定地重復了一遍“贏了”,那句話讓她重見天日般,她才手軟腳軟地從衣柜中爬出來。
還沒開口道聲謝,就聽見了安德烈的話。
安德烈一直在監視他們。
所以他第一時間出聲,聲音從衣帽間的某個角落傳遞了出來“準確來說,是你贏了。”
“她在最后的時候被抓到了,要接受懲罰。”
裙子滾燙的血液仿佛又一瞬間墜至零點。
懲罰的話,她能活得下來嗎
但現在她的情緒比之前冷靜多了,甚至說能從“狗”的口中身體完整地活下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就算是懲罰,也不會是必死的局裙子開始認真考慮應對的方法,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強烈。
但元欲雪并不懂這樣的交涉,他微微側了側頭,很認真地強調“就是我們贏了。”
“狗碰到她的前一秒,游戲正好結束歸零。”
鑒于安德烈之前說過的,會直播錄像他們的游戲過程,加上他似乎一直在旁觀
元欲雪非常冷靜友善地建議“你要不要重新再回放確定一下”
安德烈“”媽的,真不好糊弄。
他附近的玩家都一下子轉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直到安德烈咬牙切齒地、擠出那幾個字為止。
“不用再看了。”他說,“游戲結束。恭喜我的兩位朋友,獲勝。”
當元欲雪和裙子再回到宴客廳的時候,他們注意到最光潔平整的墻壁上鋪了一層白布,上面正放映著衣帽間的景象。看來剛才的確是一直盯著他們錄制的,可惜似乎沒錄到安德烈想象中的,朋友們的“滑稽”表情。
這讓他稍微有點不高興。
也是因為剛才他們的游戲過程被全盤直播,除去游戲難度要求太苛刻,讓玩家們覺得心驚和后怕,暗中辱罵了安德烈一百遍外,他們也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比如這個時候,觀察元欲雪的目光又變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為漂亮新人是腦力擔當
頭著地鬼的故事太經典了,至今想起來我都覺得很恐怖,并直接對藏床底產生了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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