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么知道答案是正確還是錯誤呢”兔子說,“由鬼牌來作為評委嗎”
“是的。”安德烈說,“抽到鬼牌的人就是評委。”
兔子的神情充滿了懷疑,幾乎肯定安德烈就是想出千,如果由他來提問,豈不是一下就能淘汰三名玩家。
不過如果換成她的話,她也會這么做。
就算她提出的是“11等于幾”這種客觀規律,安德烈回她一個“2”,她都能用五分鐘來咬死力證11就是等于3這個問題。
安德烈顯然也看破了她的想法,輕松地一聳肩,似笑非笑地說“當然了,評委同時也要受到規則的制約。如果問出自己也不清楚問題的答案,或者無法公正判定回答者的答案正誤的話會受到來自規則的,最嚴厲的懲罰。”
末尾的一句話安德烈的聲調拖得很長,輕聲漫語,仿佛情人的低喃,卻讓人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危險預感。
他們不會想知道那懲罰是什么的。
所有人心中都同時生出這一個想法來。
總之提出一些世界未解難題來淘汰答題者的想法被刨除在外,想要作弊淘汰某個指定對象的想法也可以告吹了。
安德烈懶洋洋道“當被淘汰到剩下最后一個人的時候,游戲就結束了。”
當然,如果那個人是安德烈,所有玩家都將接受懲罰。
是玩家的話,則游戲獲勝,順利通關。
怪不得說只要有一名玩家站到了最后,就算他們勝利。
現在玩家們所圍坐的長桌并不適合玩這種抽牌游戲,為了防止經過管家或是傭人之類的nc的手而造成的不公平因素,所有人默契地換了張小圓桌,每個人只隔開一小段距離,卡牌放在中間,每個人都能伸手抽到。
重新調換了位置,卷毛看著元欲雪一左一右坐著裙子和阿金,臉色微微一黑,沉著臉坐到了安德烈旁邊的空位上。
安德烈似乎心情不錯,對他露出一個賞臉的笑容來。
卷毛“”晦氣。
九張牌攤放在中心,由安德烈率先抽取,順時針進行。等下一輪問答,則從安德烈右手邊的卷毛開始抽卡,依次獲得首次抽卡權,順序上非常公平,挑不出毛病。
這場游戲從表面規則上來看,是八名玩家對戰安德烈。但其實從細節上梳理,玩家們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人數反而成了某種程度上的限制。
指定卡牌的隨機性,讓即便是抽到了鬼牌的玩家,也無法準確針對安德烈,只能在其中賭那八分之三的概率。
同時,這也對提問的玩家更加上了一層枷鎖
不能不難,要不然淘汰不了安德烈。
不能太難,要不然可能誤傷其他兩個隊友。
搞不好,安德烈沒淘汰出去,反而淘汰了己方陣營人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隊友殺手了。
而且這和普通游戲不相同,普通游戲里,為了游戲勝利“賣隊友”很正常,只要保證最后獲勝就行,甚至隊友本人都不會如何在意。但在當前規則下,淘汰隊友,可能會造成真正的、有幾率導致死亡的懲罰,讓他們無法將隊友簡單劃分為獲勝工具。
相比起來,安德烈就輕松太多了,如果他是鬼牌,隨便抽取的三個人都是他的對立陣營。
那簡直是只要問不死,就往死里問,淘汰玩家不用太輕松規則不會允許這種極不平衡的情況存在,所以安德烈一定也會受到某種制約。但他不會主動暴露給玩家,只能靠玩家們自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