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贏可能。
在安德烈挑釁下,兔子胸膛微微起伏。她沉重地呼吸了幾下,反倒了冷靜下來,用一種相當冷戾且危險視線盯住了安德烈。
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宣布了勝利。
“安德烈答案正確,其他人錯誤。”
明明從一開始就能展現出他壓倒性優勢,讓所有玩家失去斗爭意志,安德烈卻偏偏要裝作只是能偷看到其他人答案模樣,設計兔子親手淘汰了隊友。
在那種報復意味極重目光注視下,安德烈反而很輕松愜意地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他搭起腿,筆直褲型更顯示出他身形上優勢,顯得無比腰細腿長。
“要給什么懲罰呢”安德烈似乎還在思考,最后微微一偏頭,金色瞳孔注視著行隊,帶著不加遮掩惡意“你們去別墅外面吹吹風吧涼快一下,等到這場游戲結束再回來。”
風雪無數次地拍卷著別墅門窗縫隙,那股寒意更是隔著別墅都要沁入骨髓。
哪里是吹吹風那么簡單。
門庭燈光僅僅能照亮外面半米雪層,誰都不清楚那里面還藏著怎樣怪物。或許受懲者能在游戲結束后及時趕回來,又或許那時候他們已經成為了和雪地融在一處白骨,誰又說得清楚。
行隊站起了身。
他一向不是話很多人,只是在經過兔子時候,拍了一下她肩。
行隊垂下了眼,語氣很平淡“一場游戲而已。”
“隨便玩。”
行隊和阿金離開了別墅,玩家們沒親眼看見兩人走出大門模樣,卻仿佛都感覺到那股風雪倒灌,宴客廳內一下冷了下來。
安德烈讓人從一套牌里取出了黑桃7、黑桃8。畢竟現在在場參加游戲也只有七個人。
他情緒似乎分毫沒有受到影響或者干脆說是更加高漲了起來,露出了不加掩飾惡劣笑容。
“繼續來玩。”安德烈說,“下一個抽到鬼牌人,會是誰呢”
圓桌上玩家們一時沒有動。
面對安德烈這種作弊式存在,獲勝幾率被壓低至無。玩家們心底都蓄著火氣,甚至想不如早點棄權算了,反正贏不了,還能讓正接受懲罰玩家早點回來。
這場游戲只是徹頭徹尾對他們玩弄。
極其壓抑寂靜當中,元欲雪手伸出,抽出了其中一張卡牌。
光是看著那一雙手,其他人火氣就好像莫名被壓下去了一些。
“事物發展是螺旋式上升過程。”元欲雪突然輕聲開口,他說話聲音冷冽卻極有節奏感,低聲時就像在念詩一樣,“這只是必然會發生曲折之一。”
就算是錯誤選擇,也同樣在為正確篩選信息,作為通往勝利最平凡、基礎基石。沒有人能保證不走彎路。
兔子眼睫輕輕顫抖了一下,元欲雪音色是聽起來很令人舒服那種,就算她現在心中雜亂,也不妨礙她把這話聽進耳朵里。
她后知后覺意識到元欲雪是在安慰她
兔子自嘲一咂,不知怎么心底一松。她心思細膩些,面對隊友發生意外,就更容易心態失衡,就算是行隊不怪她,也很難立即調整過來。
或許說正因為隊友不會怪她,所以更加自責。
這時,兔子倒是把那股重負都鎖了起來。
別讓小新人跟著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