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不必。”
他又看了幾眼兒子,起身離去,這一次,他直接去了殷蕙的屋子。
金盞、銀盞識趣地守在門外。
殷蕙睡得并不是很深,當魏曕坐到床上,床板下沉,她忽地醒來,肩膀不動,她朝后偏頭,就見魏曕已經脫得只剩中衣,丹鳳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殷蕙眨了眨眼睛,又往魏曕身后看去,窗戶那邊一片明亮,不像黃昏。
“您,您回來啦”
一邊疑惑他怎么提前回來了,殷蕙一邊撐著坐了起來,烏黑順滑的長發自然而然地垂落下去,有幾縷不老實地翹了起來,那凌亂卻增添了幾分慵懶與嫵媚。
魏曕的視線從她的發絲移到她的臉上,睡得紅撲撲的,半邊臉上還殘留枕頭的壓痕。
床幃中飄散著一縷清香,是她常用的花露味道。
“怎么沒等我”魏曕看著她的眼睛問。
那樣的神色,那樣平淡的語氣,不了解他的人,會以為他在生氣。
幸好,殷蕙很了解他了,知道他只是純粹地在問一個問題。
她垂著眼道“我以為父王會多留您一會兒。”
回答完了,注意到中衣的領口有些松散,殷蕙下意識地攏了攏。
還沒攏好,一只大手斜刺里探了過來。
殷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像回憶中本該發生在浴室的那一幕,突如其來的動作總是叫人心驚。
下一刻,她被魏曕按回了床上。
依然是從脖子開始。
殷蕙試圖保持冷靜,可魏曕的呼吸太熱,早已熟悉這滋味兒的身體也不太受她的控制。
既然不受控制,殷蕙索性不去管了。
又有什么關系,魏曕可以把她當暖床的擺設,她也可以把魏曕當暖床的擺設,反正這事又不是只有他自己快活。
快到黃昏,魏曕才終于抱著殷蕙不再動了。
殷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鬢發濕漉漉的,整個人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身后的男人長長地噴出一口氣,氣息吹得她耳根一涼,怪舒服的。
當他的呼吸越來越平穩,殷蕙也完全冷靜了下來,挪開他搭在她腰間的手道“晚上還有接風宴,咱們該起來了。”
今晚若是遲到,兩口子都要被人笑話。
魏曕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搖搖鈴鐺,命丫鬟們端水進來。
不同場合需要用的水也不一樣,金盞、銀盞分別提了一通兌好的溫水進來。
魏曕先去清洗。
殷蕙躺在床上,透過一層帷幔與屏風,看到魏曕模糊的身影,他個子很高,擰了擰巾子,上上下下地擦拭著。
燕王的五個兒子里面,魏曕的武藝最好,體型也最耐看。
殷蕙的思緒又開始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