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吟月仙子早有猜測,但真的當一個彪形大漢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記憶中那位一身白衣抱著琵琶輕吟淺唱宛若月下仙子的形象還是破滅了。
人生有時候還是不知道那么多真相會比較幸福。
泊意秋頭也不抬地道“兩位前輩怕是走錯地方了。”
“走走錯老子難道還能不知道嗎”左邊那位彪形大漢指著秋意泊,滿臉委屈地道“你們知不知道我腳都跳來兩個水泡至于嗎不就是之前讓你們兩個配合嗎”
“我唱得喉嚨都啞了”另一個大漢叫屈,聽他的聲音那確實是啞了。
他的是偽聲,更是耗費嗓子,從半夜唱到天亮差點連說話都張不開口。
秋意泊一手維揚,茶桌翻了來,打碎的茶壺被替換成了新的,一汪清泉入內,引得茶葉在其中翻滾,秋意泊打了個響指,紅泥小陶爐中就燃起了金色的火焰,乎是瞬清幽的茶香便從中溢。
細碎卻悅耳的鳥鳴聲自花木中傳來,一只通體雪白的圓乎乎的小鳥輕輕巧巧地跳上了枝頭,歪著腦袋看著他們,似乎在好奇他們在干什么。秋意泊余光見到它,順手便灑了一把瓜子去,小胖鳥嗖的一下就躲了起來,見有后續,又探頭探腦的來,小爪子捏住了一顆瓜子使勁地啄。
“那兩位前輩漏液造訪,意欲何為呢”秋意泊心很好,尤其是面前這兩人是他們突破境界的重大助力,勞煩兩個金丹巔峰又唱又跳,弄了一夜,秋意泊心中微妙的覺得有些對不住人。
“我們我們”兩大漢憋了半天說干點什么。
兩人自秋意泊他們一行人走后便在后臺累得直喘,就是老黃牛也不能這么使喚吧說著說著兩人一上頭一拍桌子就沖來,打算訓人一頓。剛剛踹了張桌子,也算了大半,又一看秋意泊和泊意秋的容貌哎,這可不興打
泊意秋也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我們這兒有潤喉的茶,相逢即是有緣,兩位前輩若是不嫌棄便來吃點茶水再走。”
兩個彪形大漢對視了一眼,然后便來了吃茶了。
秋意泊另起了一壺,真放入一些保養嗓子的藥材,卻見那位吟月仙子一擺手,從納戒里拿了一包藥材往里頭一扔,沙啞地道“謝謝了啊我們自己有,不好喝茶葉。”
秋意泊笑著點了點頭,又擺了樣點心。
茶香飄了來,秋意泊聞了聞,是胖大海、菊花還有一丁點兒薄荷。
那兩人也不客,撿了自己愛吃的就咬了一口,邊道“哎,是我們兩的錯,這不是昏頭了嘛,我知道你們錢了,你們兩個兔兩位道友我拂花一個面子,別叫管事的,以后你們來春風樓我你們打個八折”
拂花兩個字方,秋意泊和泊意秋都被嗆了一下,對方絲毫有放在心上,非常大度地道“笑吧,老子就是叫拂花,他叫吟月,入了合歡宗就是這么個規矩。”
泊意秋和秋意泊很不客的扭頭去笑了。
兩人臉上浮現一抹奈,更多的是疲憊和坦然。泊意秋邊笑邊說“兩位前輩見諒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兩位前輩不必放在心上。”
拂花一抹嘴,半點有臺上嬌柔嫵媚絕世妖姬的模樣“那就行。”
吟月以茶帶酒,舉杯相謝。
兩人各潦草的吃了個酒釀餅,拂花道“干他娘的,剛剛我聽你們說什么玫瑰酒釀餅,說的我都餓了是好吃啊不是豬油的就好了,這股子花香膩膩歪歪的,不大行”
秋意泊和泊意秋是南方人,吃慣了甜口到也覺得哪里不對,他兩也有和人爭咸甜的癖好,當即取了一個水韻樓的食盒來,大魚大肉一現,就得了拂花和吟月的稱贊“這才像話”
或許是吃人嘴軟,話匣子也打開了,秋意泊好奇地道“方才聽拂花前輩說考核,那是什么意思”
拂花面容一沉,巨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秋意泊還以為是問到了什么不好問的問題,便聽拂花罵道“咱們喝酒講話,就算是半個兄弟兄弟,老哥我勸你一句,不論合歡宗吹得如何天花亂墜,日后千萬不考慮合歡宗”
“你們兩個長得這么好看,我跟你們講你們趕緊找個師門否則哪天就被拐進來了”
泊意秋和秋意泊不約而同地道“我們有師門了既然如,拂花前輩又怎么進了合歡宗”
“那就好”拂花一口干了茶水,一杯清茶愣是他喝了烈酒的豪邁,他悔不當初地道“我怎么知道我以為合歡宗是修后天陰陽大道,日后必然誰想到入門后先我們一人賜了一個藝名,緊接著就跟普通修士一樣修行,我們本以為是我們思想齷齪,我們宗門也是個正經門派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