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有些咋舌,說實話他已經有所猜測了,但經他人口中當場證實還是有些驚訝。
他微妙的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剛剛就該幫秋意泊一下,而不是考慮到日后在外門日子不好過而退縮。
秋意泊看向元先生,問道“不知這位前輩是”
張先生道“這位是我的好友,元先生,平日在遠山書院上課,你沒見過他也正常。”
“見過元先生。”秋意泊二話不說便再度見禮,元先生見狀目中更是慈藹,他擺手道“免禮,免禮,我可沒教過你,當不你喚我一聲先生。”
秋意泊仍是恭恭敬敬地行完了禮,半垂著視線,不再直視元先生,將禮數做到了極致。
元先生笑呵呵地接著問道“方才是怎么回事秋師弟怎么與王云凡動手來了你來說。”
他隨手一指一個圍觀的弟子,對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磕磕絆絆地道“先、先生,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盡你知道的說。”元先生不以為意道。
那弟子定了定心神,道“我來王師兄還未到,李師兄說秋秋師叔騙了谷師妹的錢財,叫秋師叔還谷師妹,言語之間有些爭執,然后王師兄就到了,指責秋師叔賣假貨,又稱自己手中有秋師叔的試驗品,只要五千點貢獻值一把,是內門的堂姐他的,還罵秋、秋師叔是小臉”
張先生豁了一聲秋意泊確實是長得好,整個凌霄宗內可能也就秋意泊他爹和三叔還能與他較量一番,他記得他們在上那會兒也有人罵他們是小臉來著,后來怎么著了
那弟子接著道“秋師叔彼只說了一句不久后飛字劍就會上紫霄閣,叫我們不要買王師兄的劍,王師兄一聽便氣急了,上去欲要教訓秋師叔。”
王奇凡怒罵道“你胡說,明明就是他先動的手”
元先生微笑著看向了他,“規矩忘了尊長在前,有問才可發言,我許你插嘴了”
王奇凡被他看了一眼,居然不敢再說話。
元先生又鼓勵地看向了那弟子“你接著說。”
“秋師叔三兩下便制服了王師兄,不欲與王師兄計較,王師兄卻又提劍偷襲了秋師叔,這才有了兩位先生看到的那一幕。”
元先生微微頷首,又看向了同來的監察隊“那你們是怎么說”
“我”監察隊為首的弟子硬著頭皮我了半天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忽地又快速道“先生容稟,我來見王師弟性命垂危,而秋師叔生,還當是么人闖入了我凌霄宗,我為監察隊,自然是先將王師弟搶下來再談道理,總不能叫王師弟命喪于外人之手”
元先生雙手插入袖中,聽罷點了點頭,道“也算是有道理,說得過去。”
元先生雖然是這么說著,眼神卻有些意味深長監察隊旁邊的弟子,卻意外和秋意泊對上了視線,元先生輕輕笑了笑“老夫托大,叫一聲秋師弟,秋師弟,你認識王云凡嗎還是說你的劍通過別人之手落入了王云凡手中”
秋意泊恭敬地道“回元先生,我不認識王云凡,我所制飛字劍一共三套又四把,最后一套在我手上,方才贈予安師侄一把,賣與谷師侄兩把,五把在我手上,其余悉數賣與內門各位師兄弟,現下師兄弟應在門內,可喚來對峙。”
“哦。”元先生又問道“那試驗品是”
“弟子煉器本就是因為接了紫霄閣的任務,改良門內筑基期至金丹期可制式寶劍,弟子從不留試驗品,留了也是無的。”
張先生頷首道“這話是真的,秋師弟眼光極高,你說他稀罕點次品,別說我,你就是到內門隨便去問問沒有人信,這五千點貢獻值也不在他眼中。”
這小子七歲的候在踏云境走的那一遭可是眾目睽睽,他這輩子哪怕天天在山門里吃喝玩樂也花不完貢獻值,他要是愿意,依照各位真君的脾性,他打工到處搜羅天材地寶還踏云境的債也不是不可能。
這事兒元先生也略有耳聞,他笑道“既然如此,王云凡,你說說,你手中所謂的試驗品從何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