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還來不及反應,便有幾個男女到了的旁邊,有的扶著的手臂,有的用眼神催促,愣是安置到了漱玉真君的右側,又是熱帕子又是熱茶,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舒舒服服地靠在憑幾上了,后方還跪坐了一男一女,那態度堪比某海底撈服務員,還端著茶呢,人家就已經捧著茶壺等著加水了。
“怎么,沒過”漱玉真君道“聽下面的人你不是和你爹們還在春風樓住了一晚嗎怎么這么大驚小怪”
秋意泊這陣仗我是真的沒過。
摸了摸鼻子“師叔,我確沒過要不師叔您先玩我差不多該回山上了,天我師祖還要查我功課”
漱玉真君問道“這么不情愿陪師叔玩會兒”
秋意泊“主要是怕回山上挨打。”
“這是話。”漱玉真君意味深長地道“只管放心玩,回頭你爹若要罰你,就叫來尋我。”
不必吩咐,便有一眾美人滑入舞池,以泠泠琵琶啟,笛聲、箏聲、蕭聲隨之而來,水袖柳腰翻折,云鬢花枝猶顫,秋意泊看了兩眼便不敢再看,合歡宗的功夫領略過,一個不當心就要被迷了心神。
之前拂花老哥不過是金丹期,和泊意秋在窗邊隨意看了看便精神恍惚,這里的美人可不是一個兩個的金丹期,元嬰也不少,真大膽看,恐怕要被迷昏頭此時不同以往,之前在春風樓放心大膽是因為爹和三叔們在,如今們不在,面前只有漱玉真君罷了。
漱玉真君怎么小時候過一面,是師傅奇石真君的好友,可在心里到底是隔了一層的,之前開玩笑想看漱玉真君唱歌跳舞那也僅僅是個玩笑,真給唱了跳了也沒膽子看不是
可舞姿能不入眼,樂聲不能,那些樂聲組合在一道,似乎周圍都開出了無盡的繁花,五光斑斕地占據著思維的每一個角落,等到秋意泊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茶盞已經抵在唇上許久了,可一口茶水都沒有喝到。
啟唇啜飲了一口清茶,體內不由開始運轉紅塵訣,以抵御合歡宗惑心之,運行了半晌,總算是覺得神思清了許多,樂聲又只是單純的樂聲了。
好聽,但不會跟下了迷幻藥一讓人昏頭了。
秋意泊那口茶水方咽下,兩根纖長的手指便捏住了的下巴,不容抵抗地的抬了起來,漱玉真君微笑道“好好看,這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秋意泊在抬頭的一瞬就被美人絢爛的水袖迷了,那些柔軟如水如蛇的衣料在眼中無限放大,精神又開始恍惚了起來,飄然地仿佛置身仙境,么美人么舞樂,心中只剩下了無邊的快樂。
秋意泊雙目失了神采,漱玉真君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隨即便松開了的下巴,轉而笑道“你們也別太過分了,這里還有個小孩在呢,也不知道收斂點”
臺上美人皆是一笑,各有各的美,可那之后舞姿便越發自然了起來,少了些許惑人,多了幾分飄逸優雅。
秋意泊的精神正在掙扎,一邊沉溺于這快樂飄然的感覺中,一邊又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不的,快清醒。紅塵訣似乎失了應有的效果,它還在運轉著,可它絲毫沒有秋意泊從這種狀態中拉出來的意思。
秋意泊額角滲出了一點薄汗,不斷地在這的狀態中反復讓覺得十分疲憊,至今全靠一股意志在硬撐。
漱玉真君張口吃了左右奉來的葡萄,舉杯欲飲,手在半空停頓,突然看向了秋意泊,只秋意泊臉色極為蒼白難看,忽地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居然有走火入魔的意思。
漱玉真君有些訝異,以指尖在杯中輕點,隨之揮彈,一滴酒端端正正地落到了秋意泊的眉心,秋意泊那皺著的眉頭便平復了下,倚在憑幾上,雙目黯淡地看著面前的歌舞,毫無氣,仿佛一座美人雕像。
漱玉真君想了想,伸手手上的手環摘了,秋意泊真容露了出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雖是幫人干活,但也要給自己謀點福利嘛,還是這張臉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