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眾人經熙熙攘攘地臨照臺了,這一個巨大無比的陣盤,就鑲嵌寶船中,大小與整個遠山書院差不多,里面帶著連綿的屋舍有一方一眼望不到頭的平臺,足夠所有人都處修煉了。秋懷黎之前想過讓所有弟子都住這兒,但想了想怕弟子們起矛盾,算了。
六個化神期和十個元嬰期站里頭,見人到齊了不磨嘰什么,直接一人劃拉幾個認了臉就當了臨時的師徒。凌霄宗的老傳統了,叫弟子們分散站好,臨照臺最前方都一個巨型的沙漏,先讓眾弟子刷完日揮三萬劍的日常后再尋思其他。
秋意泊一看這沙漏就覺不好,不過覺不好的不止他一個,就聽顧真揚聲問道“眾位前輩,我們百人共用一個沙漏嗎”
秋懷黎微微一笑,他要處理內務,幸免于難。“出門外,這些小物件沒有備齊,每當各位弟子揮一劍,這沙漏便會落下一粒,待沙漏落完,便可停了。”
外門弟子不覺如,眾位內門弟子齊齊變色,他們可正兒八經從這沙漏下面歷練出來的,什么狗德行他們難道不清楚嗎
秋意泊低聲道“這法子誰想出來的這忒缺德了”
那沙漏不說你敷衍的一劍算數,動作、速度都達到一個標準才算過,之前小沙漏大家各管各的,己不標準那就多來幾劍,誰先練完就能結束,現這廣場上有百人,只要有一個人不標準,那這一劍就白揮了,不光己這一劍,所有的一劍。
這拖累大家的負罪感一起,大家不玩命的上
有一點,若有人總揮不好,旁人就算本著己想早點結束的心態,不互幫互助一下二十天,不長不短,足夠眾人互相認識并結交了,算培養門誼了。
這可太壞了,一箭多雕啊
果然如秋意泊所料,第一天的練劍從上午開始的,眾人連帶著幾位化神期、元嬰期的前輩愣到了晚上都沒能從臨照臺離開,沙漏剩了三分之一的量,有幾個實太差勁的弟子感覺都快哭出來了。
當然,有人目光不善了起來。
秋意泊覺大家真冤這個沙漏要比他們當時遠山書院領的那個要嚴格些,他己晃神都容易不過關,別說其他人了。
不過一直這么拖下不個辦法,感覺大家都孤寡慣了,一時半會兒居然沒有人教。他決定當個領頭羊,他收了劍,就往那幾個弟子方向走了過,其中一個弟子面前站定,他對著站對方身前的人道“這位師弟,這兒讓我站可好”
對方瞧見了秋意泊身上的云紋,拱手道“師兄請。”
秋意泊笑瞇瞇地應了,轉而這個地方開始練劍,他揮劍的速度極慢,甚至將他單獨拎到沙漏前這一劍過不,但能叫身后之人看特別清楚這一劍要如起勢,如收尾,出時要什么道什么角度。
練了幾次,秋意泊扭頭道“傻站著干什么,跟著呀。”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這位親傳弟子的師兄特意過來教大家的,那弟子跟著學了幾次,動作變流暢了一些,秋意泊干脆轉了個角度,正視對方,邊指點道“這一式出要快,收回要慢,旋腕的時候別猶豫。”
內外門練劍統一都青云劍法,沒有什么交流障礙。
漸漸地那位弟子的劍招終于順了,秋意泊夸了一句“可以了,就保持這個感覺。”
那弟子連聲道“多謝師兄指點,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