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的鍛造工藝比較成熟,他當時看李青山手中刀就覺得是一柄難得一見的寶刀了,要不是工藝達到一個水平根本鑄造不出那樣可以凝霜的寶刀。
那幾個衙役手中持的雖然沒有李青山的好,看著也頗為陳舊,卻也是熟鐵工藝,也就是鋼材。鋼材強度和韌性都比較高,就算是武林高手想要依靠兩根手指去折斷一把鋼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秋露黎那個就更別說了,擰個小毛賊而已,學過武的都能做到。
所以三人這一口血,是為了那紈绔吐的,就是秋意泊的重一些,難道是因為他是主謀的關系畢竟車軸是他拆的,不拆車軸人可能也摔不下來,就算有林月清叫馬車滾了兩圈,但到底顧忌著到底人多,沒有敢叫馬的速度太快,免得撞上了無辜路人。
秋露黎俏臉含霜∶"早知道就把他拖下來打一頓"
"那下次"秋意泊笑道∶"多謝大師,我們知曉了,以后會注意的。"
"三位施主請便。"僧人再度一禮,便回了原位,不再言語。
三人來時那頭白鷺還等著他們呢,見他們來了歡悅的啼鳴了一聲,張開雙翅便向他們飛來,三人對視了一眼,腳尖一點便飛身上了白鷺。
三人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想∶怪不得明明可以自由出入凡界,卻很少有人愿意進去,這等因果真是防不勝防啊
秋意泊則是又想到了一件事∶怪不得他爹在凡界生活那么久,絲毫不動用修仙的手段呢這因果換在誰身上吃得消等他回燕京,他也要注意這一點,免得天天輕傷重傷不斷。
這么一想,這可能也是天道對修仙者的制約吧
畢竟修仙的想要動手,靠凡人那是真的沒有什么反擊之力,話說起來,不是聽說那些邪道修土動不動就屠城嘛他們是怎么熬過因果反噬來的等回去問問他三叔。
回到了客院后三人便各自回了房間,那一口血氣吐了到底也是要補回來的,尤其秋意泊還是個輕傷,紛紛打坐入定,等到秋意泊再醒,便是二十日后了。
再有十天,天地二榜就要開啟了。
秋意泊想起了自己的糕餅,頓時摸了摸鼻子,大半個月了,該不會全嫂了吧他見林月清房門緊閉,不像是出來過的樣子,就干脆下山替她一并取了。
結果他跑到石佛寺一問,順利拿到了自己買的那一批石雕和林月清的茶葉,攢盒卻是一個沒有,石佛寺中有專門處理此事的僧人,道人家根本沒有送過來,他氣得在心里狂翻白眼,下山去找掌柜的算賬去了。
那茶樓還開著,見秋意泊進來小二和掌柜的都大驚失色,小二說話都磕巴了起來∶"郎、郎君您、您怎么來了"
話還沒說完呢,人已經跪了下去。
虧得佛誕已經過去了,堂中沒有什么人。
掌柜的滿臉驚駭,秋意泊滿是不悅地道∶"說好三日就送攢盒,我問了石佛寺,說是你們根本沒有送去,怎么,你們打算毀約"
掌柜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他順著日光看見秋意泊的影子,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解釋道∶"郎君容稟,這實在是誤會"
他不敢推諉到石佛寺的身上,只能道∶"做攢盒的白案廚子手受了傷,小老兒便派了一名小廝上石佛寺打算將訂金退還郎君,那小廝與我說已經告知郎君了,不想不想今日郎君上門,原來是那小廝在其中作妖"
其實真相是秋意泊等人出門后鬧出了衙役的事情,就距離他們不遠,他們深知衙役不是什么好人,要是是李捕頭帶走那還能囫固個回來,要是其他捕頭帶走那就沒見過回來的人。東家得知了此事,叫他們就當不知道此事,免得那家人家找不到人怪罪到他們頭上來。
貴人可是不講道理的,自家郎君娘子丟了,哪管你是不是罪魁禍首,他們的氣總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