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他還在。
唇瓣都變得滾燙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秋意泊和泊意秋默契的放過了對方,兩人倒了下去。
下面是青石板,然后兩人異口同聲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叫疼。
兩人躺在天井地上,胸口急速起伏,調整著呼吸,雨水從上方滾落,落在了他們身上。
室內除了風雨之聲再無其他。
秋意泊撥開了疏狂劍試圖替他們遮擋雨水的翅膀,側臉道“你他媽有病吧,至于下手這么狠嗎。”
雖是罵人,可他的語氣還是平緩的,倦怠的,仿佛主人已經困到了極致,許久都未休息過一樣。
“你才有病。”泊意秋反罵了一句。
“我們都有病。”秋意泊倦懶地道。
一滴雨水落入了秋意泊的眼中,他突然感覺到有些刺痛,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艱難地翻了一個身,側著看著泊意秋道“明天我開始打坐。”
“我覺得沒用。”
“有用沒用試試就知道了。”
“嗯。”
秋意泊和泊意秋開始打坐了。
可不管是入定了多久,兩人的修為仍舊穩穩當當地在金丹中期和金丹前期,毫無寸進,那該死的劫數更是半點沒有消退的跡象。
有一天,秋意泊從入定中驚醒,他猛然捂住了嘴,開始吐了起來。泊意秋因為他驚醒,見他正在干嘔,連忙拿了水來“怎么了”
秋意泊將水喝了下去,又沒忍住干嘔了兩聲,他抓住了泊意秋的手臂,有些不敢置信地道“我餓了。”
不是那種嘴饞了想吃點什么又或者是習慣性到了飯點就該吃飯,而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餓了,胃里返上來一股又一股的胃液,又酸又苦,燒得口腔和整條食道都發疼。
泊意秋一怔,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下意識的伸手按了按胃,忽地有一股燒灼感從胃里返了上來,他連忙就著秋意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我也餓了。”
“幾天了”他們打坐了多久
泊意秋道“兩天。”
兩人忽然心如沉石一般,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從不能動用靈力到怕熱到出汗到饑餓作為一個正常人的特質逐漸的恢復在了他們身上。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秋意泊摸出了一瓶辟谷丹給自己來了一顆,也給泊意秋來了一顆,丹藥化作靈力和養分緩緩地滋潤著他們的身體“看來這劫數不是這樣破的。”
泊意秋皺著眉道“我也覺得,偏偏爹和三叔說這劫數只能靠自己破也沒聽說過誰有這個劫數,怎么就輪到我們了。”
與他們同屆的弟子,溫夷光也好,秋懷黎秋露黎也罷,誰都沒有遇上這個劫數,偏偏秋臨淮和秋臨與的信寫得語焉不詳,再去信干脆就已閱不回了,除了要靠自己外其他什么都沒有說,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們現在的心情跟日了狗一樣。
“前面在瀾和叔那邊倒還好”秋意泊有些吃不準是因為在秋瀾和家里所以才沒事,還是因為當時癥狀比較輕才覺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