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瀾和眉頭微皺“住手。”
那些黑影是澤帝的暗衛,自然不會聽秋瀾和的話,澤帝說的是殺,不是救,那他們的優先目標自然是將這里的匪徒全殺了。
澤帝饒有興趣地道“秋相公,朕以救駕之功追封他們。”
為什么是追封自然是身亡殞命了,才叫追封,否則叫封賞。
秋瀾和淡淡地注視著澤帝,目中顯露出罕有的冷銳之意“陛下若執意如此,臣自然領命。”
“罷了。”澤帝嗤笑了一聲“與秋相公開玩笑的”
他話還未說完,去見雙目緊閉的秋意泊忽然出手,他的手宛若攀花折柳一般按住了挾持他的人的手腕,微微一動,只聽見一聲令人膽寒的骨碎之聲響起,那老六猝不及防便被折斷了吃飯的右手,手中刀自然握不住了,轉眼間他的刀就落入了秋意泊的手中。
眾人只見那翩翩玉郎君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一刀就結果了那匪徒的性命,轉而腳步一動,身形忽然便出現了在了秋意濃的身邊,再次出刀,刀光如虹,在眾人的眼睛中留下了驚鴻一瞥,下一瞬間,他便已經帶著秋意濃陡然而起,向秋瀾和的方向而來。
他的來勢極慢,宛若仙人降世,飄然而至。
眾人一時之間還回不過神來,連澤帝都暗自駭然,這秋意泊居然有這般高強的武功,不過轉瞬便從匪徒手中脫身,他居然半點不知秋瀾和必然是知情的,秋瀾和想做什么不,秋家想做什么
秋家果然藏得很深。
他下意識向后退去,幾個暗衛出現在他的身周護衛,秋意泊卻沒有理會澤帝的意思,他與泊意秋落在了秋瀾和身邊,秋意泊輕飄飄地道“多謝陛下好意,草民不必陛下來救。”
既然都想開了,再者他們又不是光修仙沒學武功,憑什么讓秋瀾和對澤帝低頭
秋瀾和微微頷首,下一刻便道“你們倆眼睛怎么了”
泊意秋摸了摸眼角,很不好意思的說“吃了毒菌子我們還想著怎么回來呢,還好遇上了您。”
秋瀾和看著表情十分無辜的兩人,怒從心頭起,那什么鬼劫數他不懂,也不想懂,可他們倆簡直是像是有問題一樣,先是對砍把對方砍得一身是傷,好不容易好了又下來吃毒菌子,怎么這劫數還能指使他們兩自盡不成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怒氣按捺了下去,轉而與澤帝道“陛下,我這兩位不成器的侄子中了毒,恐怕無法伴架了。”
澤帝看也不看不遠處的打斗,只是盯著秋瀾和“哦那事不宜遲。”
秋瀾和拱了拱手,轉而就令人將兩人帶上了馬匹,自己也翻身上馬,忽然就見澤帝也跟來了,他正想發問,澤帝手指微動,便有暗衛往另一條路而去“太醫就在不遠處,朕令人去請了。”
秋瀾和半點都懶得與他廢話,連敷衍都懶得奉送,要跟便跟,騎著馬將兩人帶回了山頂的莊子莊子就在不遠處了,騎馬一盞茶便能到,自然還是去莊子更好。他們本來往山上來,一是澤帝確實看到了人影,二是來莊子休整一番。
莊子上早就亂做了一團,兩位主人不見了蹤影,老仆下山問了山下守衛也說沒見著兩位郎君,當即判斷兩位郎君迷了路,如今他正守在門口等著,見秋瀾和帶著兩位郎君回來,立刻松了一口氣,蒼老的眼中掩不住的擔心“六爺您來了十九郎君和二十郎君”
“他們吃了毒菌子,找人來看看。”秋瀾和帶著他們兩大步往內走去,宅子既然修到了人煙罕至的地方,自然是要將生活所需都配備得齊整,郎中便是其中之一,尤其是郎中常年生活在這里,自然對山中毒菌有所了解。
“劉先生早就在廳里候著了。”老仆連忙道。
一行人很快就在秋家正廳停了下來,劉郎中問清了情況,又查看了兩人框里的菌菇,還問了問吃了多少,秋意泊和泊意秋可能一人干了兩斤野生菌,但不好說,怕嚇到瀾和叔,便推說好奇只咬了一口,郎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道“無妨,這菌子吃多了才致命,兩位郎君只食了一丁點兒,亦無上吐下瀉的跡象,喝點解毒湯,休息兩天就無妨了。”
秋瀾和示意郎中下去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