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他直言,他秋意泊要真是這樣的人,他爹當年為什么不干脆生塊叉燒
這要是個心魔,那這心魔可太菜了。
秋意泊自覺又通透了幾分,慢悠悠地往自家走去。誰說沒人接得住他的話荏子這不是還有泊意秋在嘛,泊意秋外出游歷,他大不了可以再分幾個出來,兩人一組,一天分兩場給自己講相聲,連續講個一個禮拜都不帶停的。
翌日,秋意泊難得想賴床,左右大理寺也沒事兒,也不必告假,他自己有分寸,最多再睡個一炷香就該醒了,壞不了什么事兒。
哪想到今天還真叫他遇上事兒了。
秋意泊急匆匆趕到大理寺,上了堂去,堂下跪著一個衣衫潦草,蓬頭垢面的青年,最引人矚目的則是他自腰部以下血跡斑斑,所在之處攢了一小汪的血,有些滲人。
秋意泊這段時間也算是熟讀律法,來大理寺必然是來告朝廷命官的,畢竟除了秋意泊,也沒有人再跑去應天府告朝廷命官怪不得當年那應天府尹左推右攔,滿頭冷汗,秋意泊當年應該來大理寺告兵部尚書,而非應天府,當時純純是靠著背景硬是讓應天府尹打落牙齒和血吞。
來大理寺告當官的,不管有理沒理,首先就要受五十杖,這流程是為了避免動不動就有人來告朝廷大員,今天上午大理寺傳兩個下午再傳兩個,各部門還運不運行了只有先受了五十杖,才能證明原告是真的有冤情在身,至少人家是豁出一條命來的。
看來是為了節省時間,在他來之前就把人給打過了。
“堂下何人,狀告何事可有訴狀”秋意泊問道。
那青年抬頭看了一眼秋意泊,惡狠狠地道“草民盧飛,沒有訴狀。”
秋意泊擺了擺手,示意文書幫著寫一份,回頭也好立案∶“盧飛,你有何冤屈,狀告何人,盡可說來。”
盧飛高聲道“草民盧飛,狀告大理寺監丞秋意泊草管人命,濫殺無辜”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盧飛連跪都跪不穩,眼神卻是如同一匹餓狼一般,緊緊地盯著秋意泊,眼中布滿了血絲,讓人心中生寒。
秋意泊先是頜首,下一刻才理解了對方所說的含義,他沒有急著回答,他先仔細想了一想,確定自己大半年沒動過手,更沒有在街市中縱馬狂奔,他殺什么人了
好有意思,這不就是“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嗎可惜了,先問了對方姓名,沒機會說出這句臺詞了。秋意泊想到這里,居然還生出了一點遺憾之感。
秋意泊沒有收斂笑意,反而囑咐一旁的文書一字一句都要記清楚,他問道∶“哦人證物證何在"
盧飛揚聲道∶“人證就是我昨日我親眼見到你將幾個饅頭片送給了我弟弟,我弟弟吃下后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