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凌真君也瘋狂點頭“師姐說的對。”
血霧真君手中筆尖一頓,他順勢寫完了這一行,方抬頭看向兩人,饒有興致地道∶“哦”
兩人卻是什么都不說了。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血霧真君微笑道∶“來人,傳少君。”
泊意秋沒一會兒便到了,說實話,不論是少年也好,還是美艷女人也罷,還有那位昨天只看過一眼的嚴肅老者,都沒有面前這位血霧真君讓他感覺壓力來得大。
他總覺得與這一位說話,隨時隨地就會被送上西天。
血霧真君伏案而書,并沒有理會他,泊意秋擱他面前站著,看著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地輕掃過桌面的琉璃佛珠,想著前幾日地牢中的驚鴻一瞥,那一滴血珠就像是滾落在他的心上一般,他的腎上腺素瘋狂飆升,密密麻麻的戰栗感從脊椎中涌上,帶來了一種虛浮的刺激感,他忽然理解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在死神的刀尖上起舞,確實滋味非同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血霧真君才開口道“你不是散修。”
“是,師傅。”泊意秋一拱手∶“徒兒既然拜您為師,自然就是血霧宗門下,不再是散修了。”
“真是個油嘴滑舌的東西。”血霧真君柔和地道∶“你當真不怕”
“回師傅,徒兒自然是怕的。”泊意秋與他說著話,背后的戰栗卻是一陣接著一陣,他佯裝恭敬地道“本以為今日便是徒兒的死期,但今日一見,卻又不太像。”
血霧真君抬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過來。”
泊意秋順勢上前了兩步,在血霧真君身旁站定“師傅”
血霧真君一手微動,忽地將泊意秋扯入懷中,泊意秋下意識要躲,卻因為境界的緣故幾乎是毫無反抗的被扯了過去,血霧真君一手捉著他的手腕,溫潤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泊意秋硬著頭皮道∶“師傅”
早知道還是開著法寶了,他好慌
血霧真君玩味的笑了笑,另一手捏住了泊意秋的下巴往一旁掰去,要不是泊意秋脖子好,這一下就能落枕。下一刻,微涼的唇瓣貼在了他的頸項上,他低聲說著∶quot乖一些。quot
與此同時,兩顆尖銳的犬齒陷入了泊意秋的頸項,剎那間,泊意秋心臟頓時停擺,又在下一秒瘋狂跳動了起來,這是他第三次直接面對來自大能的威脅,第一次是翔道君,第二次是忘川真君,第三次則是眼前的血霧真君。
但他們之間是不一樣的。
面對翔鳴道君是垂死的絕望,面對忘川真君是因為知道有后手而從容不迫,唯有眼前的血霧真君,是介于生與死之間,因為無法預測后面到底會如何,而讓他的精神格外的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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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與不反抗不斷地在泊意秋心中徘徊著。反抗嗎反抗一定是死,血霧真君是渡劫期,可能拿奇石真君給的法寶沒有什么辦法,可他人就在此處,逃是逃不了的,等到法寶耗盡他必死無疑,若是不反抗,那么后面會如何會像是昨天那個修士一樣被吸成干尸嗎還是說,只是
淺嘗即止
雖說他死,不過是個分神,可他的感覺依舊是實實在在的,就像是坐跳樓機,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摔下去,可身體會比大腦更快一步的出現應激反應。
血液在迅速地流逝著,血霧真君冰涼的手指貼在他的手腕上,似乎也被他的血給熱了,逐漸回升了溫度,但與他一比,仍舊是冰涼的,淺青色的流蘇在他頸上劃過,帶來了微妙的癢意,而泊意秋心想的卻是完了,該不會血霧宗都是蝙蝠精吧
聯想到昨日那血凌真君也是來吸他血的,這個猜想居然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真的,所謂的少君就是他們的活動可再生血包所以要抓修為高的這就說通了啊
他的邪教之旅一下子就變成了妖獸巢穴探秘
不是吧
泊意秋開始考慮要不自爆吧,那也總比被當成血包來得好對了,他們確定是蝙蝠精吧不會是蚊子精吧萬一是跟小時候在踏云境見過的蚊子大仙一樣,其他還好說,萬一咬一口,脖子上就腫一個碗口大的蚊子包,奇癢難耐,他是絕對無法接受的。